第788章 妖风

“哎，真舍不得走呢。”

“估计下面的兄弟也不太愿意走啊。”

“我的话就是军令，军令如山，谁想违抗军令试试？”

程处默等立即不敢再了。

这次水师舰队的上上下下都发了财，程处默等将校跟着秦琅大搞圈地，秦琅也没吃独食，就连水师舰队的士兵、水手也都得了一份好处。

攻社寨，论功行赏。

事后分战利品又得一份，那些隶最后又分了一份。

甚至用隶搞的农庄里，大家也都有一份子。

每圈下一块地来，大家就都又得了一份进项，这样的子，谁不爽啊。

“你们啊，就是眼皮子底浅，这流求北部大局已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反复了，咱们现在趁着天气好，金秋送爽，八月桂香，咱们沿岸而下，再到中部南部再他几票，不比在这死薅一只羊强的多？”

“在这圈地是爽，但咱们到中部南部，去扫他百十个寨子，掳他三五万，不比啥都强？到时能圈的地更多！”

程处默等一听，连拍大腿。

“就是啊，还是抢钱比圈地更痛快，走，明天就走，谁不走谁是孙子！”

于是第二天，秦琅对秦欢等一通面授机宜之后，便正式扬帆启航南下了。

秦欢很想跟着南下，但秦琅说要他先在淡水呆几年，尤其是现在卫王李保定喂了鲨鱼之后，他这个流求州长史，更需要坐镇。至于重返故乡，等几年也不迟。

当然，秦琅也不是完全没理会他的感受，他答应带上秦欢儿子中的三个强壮小伙子同行。三都被秦琅征辟为自己的仗内，授了从九品职。

舰队扬帆南下，沿岸航行。

李保定的死讯，也由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

长安城，李世民正在中秋赏月，想着要做首什么应景的诗，结果就收到了快报，打开一看，差点没咬到舌。

“圣何故如此惊讶？”

“卫王没了。”

皇后长孙氏一开始没听清，皇帝又说了一句，皇后还以为是儿子魏王李泰出事了，“青雀怎么了？”

“不是青雀，是卫王李保定，他前往东海流求就藩，本来早应当到了，现在福州发来急报，说李保定数前在乘船驶往流求岛时，在海上不慎失足落水溺亡了。”

“连尸首都没捞回来。”

长孙皇后听说不是李泰出事，先松了气，可转而也惊的哑无言。

“碰上风了？”

“秋高气爽，海上风平静，哪来的风。”李世民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个李保定今年十六，贞观九年冬替李泰承嗣玄霸卫王爵。那时十岁的李保定，还比较聪明懂事的样子。

可承嗣后六年，完全就长歪长残了，只知玩乐嬉戏，一无所长，十足的纨绔子弟作风。

可不管怎么说，他终究是过继给亲兄弟玄霸的，名义上是玄霸的儿子，自己的侄子，谁也想不到他居然这么死了。

福州刺史独孤燕云是秦琅举荐的，刚上任没多久就碰上这么大的事，他也不敢有半点隐瞒，把事详细经过如实奏报。

这位是在海上作死钓鱼被鲨鱼吞了的，而他之前在福州逗留期间，也了许多坏事。

“哼！”

“诏，卫王李保定失足溺亡，谥曰恭，无子，国除！”

长孙皇后在一边不忍，“卫怀王这一脉岂不后继无，圣三思。”

李世民摇，“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就这样吧。”

在他制订了分封之制后，亲王那是必然要世封永镇的，多封一王，就多一个藩镇，虽说藩镇本意是要屏藩朝廷，但李世民也有些担心将来这些藩镇会威胁到朝廷。

哪怕有推恩之制，可终究也是个隐患。

现在既然李保定死了，脆就不再保留卫国，也为大唐削去一藩。

太上皇虽然年老了，可这几年生孩子却比他还猛，年幼的皇弟们一个接一个的到来，将来还不知道要给太上皇的这些幼子们封多少个藩国，现在能削一个就一个吧。

随后，李世民又收到秦琅自流求发来的秘奏，上面说已经暂将卫王的那些马安排妥当，暂以皇家庄园处置，听候皇帝决策旨意。

李世民提起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对秦琅的这个做法很是满意。

于是脆也提笔写了批复，告诉秦琅卫国无嗣国除，卫王带去的那些，还有那些封地，脆都转为皇家庄园产业。

本来李世民突然想把李保定的封地转做长乐公主的公主汤沐地采邑，临下笔时又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罢了。

卫恭王李保定赴藩半路溺毙，无嗣国除，消息传出，在京师长安朝野着实也引发了一番动，各种猜测也四起。

幸好不是死在流求岛上，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