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长安不良帅

员而已。

“呵呵，年轻就是有劲，好。”许敬宗笑呵呵的应道，这虽一身绯袍，也是上官，可跟秦琅相处却没半点架子，总是笑眯眯的样子。

一会功夫，长安法曹参军事、长安法曹佐、法曹史、还有法曹书吏等，最后便是统领不良的不良帅，以及几班衙役班等。

还别说，本来很宽敞的县尉公房里，居然一下子挤的满满当当的，也是，毕竟是京城的县衙，好歹也是管了半个长安城的。

“拜见秦县尉！”

一众一起叉手拜礼。

秦琅回了一礼，“某年轻才浅，原是左勋卫，新释褐出仕，外放长安县尉，以后我就是长安捕贼官了，今后要多劳请大家帮衬。”

长安有六个县尉，比起上县的两个县尉足足多了四个，秦琅这个县尉专判法曹，而法曹又是主管刑讼监狱捕贼的，故此他这个县尉也被称为捕贼官，更侧重治安这块。

他负责捕贼，主要手下便是法曹和不良帅。他是总管，法曹是具体主管，相当于公安局长了，至于不良帅，这算是一个特殊编制，属于流外吏，不品官之列，他统领的是不良这一群，这是比较特殊的一个群体。

唐代此时的衙门里，没有明清时的那种三班衙役，此时的衙役都还只是官府对百姓的一种杂色之役，就是百姓流到衙门里来当差办事。正因此，这些百姓出身的衙役便并不专业，尤其是流动大，一般来当一两月差就回家了。

而衙门里毕竟有捕盗辑盗这样的职责在，这就需要十分专业的员，于是最后便有了不良这群。

其实说到底，不良就是明清时的快班捕快，专职辑贼捕盗这一块的。他们多是长安街坊市面上的一些地蛇，本是游侠无赖地痞等，路子野消息灵脉广而且也机灵有手段，故被官府征召为不良。

县衙除不良外，还有白直、执衣、仗身、力士等，这些其实就是相当于明清时衙门里的壮班、快班等，由官府征召民间百姓流服役，负责的就是给官员护卫开道，审判时站立大堂两侧、维持纪律、押送囚犯、执行刑讯，以及把守仓库、监狱、巡逻道路等。

相对来说，不良所负责的这块专业更强，所以他们就不是普通的征召百姓流做役，而是专门征召那些脉广手段强路子野的，而且一般都是长期而不是临时的。

因此不良是有钱粮的，而其余的白直、执衣等都是做义务差役。

法曹参军事姓李名楷，在一般县里法曹只是吏职，而在长安他是九品，不过虽然品级低，这却来不小。

他是灵州行军总管李靖弟弟李客师的第四子，原是国子监学生，释褐便是这长安县法曹参军，他长的高大魁梧，有其伯父之风，当年李靖初次任官，则是长安县功曹。

不良帅魏昶，却是个不高但很粗壮，一袭皂袍，腰间挎把横刀，脸上有道疤，眼神里透露着沧桑故事的，一看就是个老江湖狠角色。

长安街面的治安，尤其是缉贼捕盗主要靠这些不良，以及隶属于左右侯卫下的武侯。

“魏帅，长安县捕盗辑贼，多靠不良兄弟们在街面上辛苦。”

“秦少府客气，捕盗辑贼，维护治安，这本就是我们这些不良脊烂的职责，我们这些也没什么其它本事。”魏昶对秦琅的客气，似乎并不太买帐，言语之间也没怎么把他这个新上司放在眼中。

有脾气，不过这样的一般都是有些本事的，反正在他们眼中，秦琅这样的勋戚子弟年纪轻轻就出任县尉，靠的也都是投的胎好，而不是自己的本事，而他们那些，虽然辛苦拼命，可就因为出身差，所以不良一辈子也没有出之，就如他魏昶了几十年不良，到长安县不良的领不良帅也到了，可连流都不曾。

不良帅虽有个帅字，可却连从九品下都没，只是个流外吏。不良帅的帅与府兵中的旅帅、队率其实也没太大区别，他手下也确实管着一百多号不良，当然，长安城大，每个不良其实都还有一群帮闲、眼线等，因此虽只是流外小吏，可不良帅魏昶在半个长安城，其实也还是有些份量的。

只是仕途是没指望的，故此他眼里还真不太瞧的起秦琅，也不愿意怎么刻意结。

“阿黄！”

秦琅招手，让他取来一条金铤。

金灿灿的黄金铸成猪腰状，一铤十两。

看到秦琅把一锭金铤递到面前，魏昶倒是愣住了，这新官上任，下面一般要孝敬，可从没见过新官上任一见面就给下属金子的。

“知道兄弟们挺辛苦的，现在天又热，这十两金锭拿去分发给不良兄弟们，就当是喝碗凉茶，再买两双鞋子的。”

“这？”魏昶看着递到面前的金子，接也不是，不接也是。

“拿着，你也知道我秦琅国公府出身，手里不差这点钱，而且我秦琅这吧，别给我面子，我便送金子。你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