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牺牲这一个小时吗?”
同学抿着嘴,有点难为
。
伍德又说:“这三千斤黄金的等额财富,能够给你十个大工厂的所有工
发工资,你愿意牺牲这一个小时吗?”
同学咽下唾沫,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
伍德再说:“你还欠着一笔债,为了开另外十个大工厂,你得想办法筹钱还债,这笔债总价是三万斤黄金,而你的
朋友愿意牺牲一天的时间来工作,与你一起担下这笔债务。你愿意吗?”
同学:“这不能用钱来算!”
伍德把话挑明白:“但是!如果你每个小时能生产九千斤黄金的财富呢?你会怎么做呢?”
同学立刻答道:“我要工作!我要连续工作一周,然后买下我
朋友的两个小时!同时还能发出工资,还清债务,这样我们就能约会了,还能有一大笔钱留下来!”
伍德给这位机灵的同学鼓掌:“坐回去吧。在这套程序里,你已经变成用黄金衡量时间的机械了。”
这位同学捂着嘴,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消息。
“就算不套用这个公式,我想问另外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伍德接着说:“许多资产阶级在订立合同时,都喜欢先犯法再赔偿,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你们会说他们道德败坏,目无法纪。
——不是的,其实不是,因为资本不讲国界和法律,只要利润合适,假定赔偿的成本是一块银币,时间周期是一个礼拜,它能从这件事上赚到两块银币,那么它就会毫不犹豫去做,甚至希望这种模式能一直持续下去。
因为它的回报实在是太高了,世上没有什么借债和生意,能在一周内达到百分之百的回报率,再厉害的高利贷也不会有这种回报。
直到修改法令之前,都会一直存在这类
易。故而我用比喻来形容它。
它是一套工具,一套锋利而尖锐的染血工具,它的直尺用来衡量价值,圆规用来划出界限,是无孔不
不眠不休的机械程序。而且寄宿在
类社会中。
你们的祖辈很早就发现了这种程序,它叫做货币。
后来它改
换面,变成各种规则,各种合同,各种妥协的商议,也叫协议。它又摇身一变,变成了信用。
再后来,由信用转而化作一个个抽象的生命体,也就是企业,最终成为现在的模样,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后它还会有更多更多的花招把你们塞进钢铁里,从血
之躯变成程序的
隶。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因为一串数字而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因为一个承诺,而开始不眠不休的工作。
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过得越来越辛苦,工作越来越多越来越累,知识也越来越繁杂,你觉得你聪明了,成熟了,到手的财富却越来越少。”
伍德敲下第二个响指,形容着这个魔鬼。
“——它从诞生开始,就想要拿到一副身躯!魔鬼最擅长的,就是做出守信的合同。
当你开始依附它拿到便利时,你便与它融为一体。就像是魔术,得到超凡的神力,也要忌惮它的手
分子是否会毒杀你的亲
一样。
第一题讲的是《掘墓
》,它的广义或狭义所表达的【大生产力】,也就是资本最不愿意看见的。
当科学与资本有悖,研究实验费用和预期回报达不到它的要求时,它就会遏制科学。
当一项新的科研技术会取代旧的资本生命体,那么这个企业就会攻击新的科研技术,甚至从根本上遏制科学命题的发生。
当一家医院的药物疗效太好,企业主悔不当初,于是决定把药效下调,让病
本来需要六周痊愈的用药量变为八周,凭空增加了两周的销量。
这些都是你们以前喜
的自由市场,才会出现的民生问题,这些都是反
类的想法,当它亮出这些爪牙的时候,你们可能才会开始警觉,开始明白,资本主义已经严重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它勾起仇恨,只为了多卖一点枪,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带给社会动
。
它贩卖焦虑,只为了多卖一点书,就说你的孩子天生缺陷,是个弱智。
它并不需要没有价值的大批商品,卖不出去的东西宁愿丢掉销毁,也不会送给穷
,这与它的增值本质相悖,有违它冰冷的初衷。
你看不见它,你还要以它订制游戏规则,订制货币规则,订制
易规则。一两百年里,它带来的好处和坏处一样多。
但再往后,这种迷信会在生产力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你们可能已经看出这种苗
了,它的掘墓
,是同舟共济,互帮互助的共产主义者,不光是极大的物质生产力,还有在物质基础下,极大的
神文明生产力,载体可以是多样化的书本、文字、图像,或许在某个时代,一个婴幼儿只需要经历一年的教育,就能比你们更加成熟,更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