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伪王

能做到这一点，他就赢了！

这是伪王与亚米特兰报机关网的一场决斗。

是本杰明和影子议会的一场决斗。

他曾经没有勇气提起那支白色的象牙手枪。

他只能拿起黑色的猎鹿枪，把同胞当做畜生一样屠杀。把领土当做租界出卖，委屈齐全卑躬屈膝。安稳地过着海商的小子。

现在的况可不一样了。

森莱斯如果成为南北战事的主战场，它会变成地狱。

特殊的地理位置会让港滩变成必争之地，盐和淡水资源都是军队的命脉。

大夏的隶资源将为血磨盘提供新的养料，森莱斯的本土国在争夺资源丰富的乡县城市拉锯战中流离失所，变成北约或列侬的家。

普通老百姓面对的，除了骑兵铁蹄，还得承受海船炮火的轰炸。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

本杰明这个伪王，要把主要矛盾转移到别处，将战争危机通过这场马赛自然消化转嫁。同时国内的厌战绪沸腾到顶点，年轻的劳动力避开兵役，主动投身工农产业时，就是森莱斯历史上难得一见的机遇。

森莱斯可以通过港便利向战国提供资源和，从中牟取巨额的军火贸易差价。

哪怕有亚米特兰的安的眼线，影子议会中的没有一个森莱斯国。

在战时，谁都不敢说自己是绝对的赢家。

只有发战争财的，才能置身事外。

为了这笔钱，这些军政商业间谍也会向森莱斯倒戈！

它将变得强大！能再一次站起来！

但愿我能见到这一天——本杰明如此想。

“还是算了吧。”他这么对陈小伍说。

他心他行，诚如明镜。

所作所为，皆是正义。

陈小伍点称赞。

“这么说，你要当我的对手了？我救，你杀？说起来算是缘分，我的朋友本来要担任杀者的角色，结果他用来开枪的那条手臂断了，我刚给他接好，还不太好使。你算填空补缺的及时雨。”

本杰明跟着点称赞：“照你的说法，你这手医术算出神化。”

终于，两来到队伍前列。

陈小伍给洋葱带了一大包蕨叶，它就喜欢吃这个。

本杰明挑了一匹新马。

汉娜士买了一副皮鞍子，原来那一副已经烂得不能用了。

大大咧咧地往马厩走。

两个男在集市的路不约而同，驻足不前。

小伍：“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伙计，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我不太敢确定，隐隐能猜到。”

“你猜到什么了？”本杰明问。

小伍：“这场比赛，皇帝也参加了。”

“你觉得我是皇帝？”本杰明故作天真。

小伍：“你不像皇帝吗？”

本杰明：“我这个杀犯像吗？”

小伍：“你说不像就不像吧。”

本杰明反咬一：“我倒是觉得，你不像东国。反倒像是列侬派来的间谍。这个世道，哪儿有那么净的医生，只救，不收钱？开什么玩笑？”

小伍照搬了本杰明的话。

“这个算我的审美品位，个好。”

他们各怀鬼胎，保持着安全距离。

在骑士们重新出发，踏出乡镇的瞬间。

伪王像是在世神明，从本杰明的身体中窜出。

百余马在顷刻间受到魔术攻击时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空气中弥留着铁与血的味道，马身和身叫神灵化身的双拳打碎，先是快速缩小，赋予巨大的压力，在顷刻间变成四散纷飞的片。

各式各样的杂物骨片和血迸而出，带飞出来的残渣撕开下一个身。

紧接着，小伍唤出感炸弹。

光焰组成的亚蒙幻象亲吻着生者的伤，让他们暂时远离痛苦。生理循环加速的效果带来的疲劳感和饥饿感让骑士提不起枪，只能在地上爬行逃命。

他俩对视着，在看清对方身上的手分子时——

——拔枪对峙！

一个杀，一个救。

本质上的是同一件事。

小伍举枪瞄。

“你改主意了？”

本杰明透过准心，看清了对方藏在碎发下的眼睛。

“你也改主意了？”

小伍没有废话，扣下扳机。

四散逃离的路，拉紧大门的商铺老板。

闻声飞起扑打着翅膀的野，惊吓而奔走的马驹。

火舌吐，枪声鸣。

小伍的身上多了十来个弹孔，后背炸出一朵朵血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