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江湖之远

许的惊讶，或许从今天开始，这个年轻向着阁之路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还有一些则看向了薛海云，目光中多多少少透着关切之意，这一回可是真正跌了一个大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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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散朝之后，薛海云面色如常地离开了国务厅，他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这一次薛三之案的结果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内，而新派大臣的出面也并不难猜，只是他有些没有料到，这次站出来的居然是刘统勋。

在大楚立鼎之前，当时的复汉军大都督府举行过一次科举，而这一次科举当中的前五甲俱是杰，状元彭启丰作为新闻出版司司长，像目前的《清流报》等一系列报刊便是他的手臂，榜眼吴敬梓则身居中枢左右逢源，受到不少大臣的赞许，剩余的汪由敦、陈大受也都在部阁和地方锻炼，而刘统勋则堪称其中异类，在功绩上已经领先了其他一大截。

然而，这五个原本都是士林中坚物，特别是刘统勋还受到士林的多方赞扬，然而到了如今，除了一个态度不甚明朗的吴敬梓，其余四却都成为了改革派大臣，就连过去常常将圣之言挂在嘴边的彭启丰，眼下也成为了改革派的舌，在过去几年里一直在鼓吹工业化带来的优势。

这些士林少壮集体转投改革派，使得薛海云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焦虑，他倒不是觉得非要将这些年轻打压下去——实际上他从骨子里还是很欣赏这些的，

等到回到自家府邸之后，薛海云却得到下的回禀，声称有一名男子来访，自称是薛海云故，下不敢怠慢分毫，便将来客安置在花厅里等候。

薛海云心中有些好奇，便在下的服侍下用热水洗了手脸，然后换了一身便服，前往花厅之中，却见到了一名中年文士正坐在花厅里面，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惊喜之色，连忙走上前去。

“文山兄，你什么时候回南京的？”

那名中年文士听到声音后，连忙站起身子，神谦卑地低声道：“大，学生今天刚刚到的南京，便立刻前来大府上了。”

原来此姓罗名潜，字文山，原本也是一个落地的秀才，但是却有一身文名，曾跟薛海云有过数面之，后来大楚光复天下，此便跟着薛海云做了半个智囊，有时候还会到处去打听一些消息。

望着薛海云神中刚刚敛去的一丝失落，罗潜心里却是有些明悟，他轻声道：“大，那薛三的案子是出了变故？”

“未曾出甚变故，陛下已经恩准了老夫所奏决定，只是在蒸汽机一事上，终究未能改变陛下心思。”

薛海云也没有丝毫的掩盖，他很快就将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告知了罗潜，然后才轻叹道：“文山啊，老夫绝非那等愚，当下我大楚岁节节升高，其中多少也有蒸汽机之功，可是老夫之所以一意孤行，不惜触怒陛下，实在是有可原啊。”

罗潜轻轻点，低声道：“大心里莫非担心会有民变？”

“没错，天下百姓之中，有太多织户靠着家中的织机吃饭，这些几乎多达百万之巨，若是一朝被蒸汽机彻底击垮，只怕将来会有不忍言状之事，今陛下没有让老夫开说这件事，可是老夫心里终究有些放不下心来。”

薛海云站起了身子，神坚决道：“不行，老夫还是要上折子，不管怎么样，终究要拦上一拦。”

罗潜脸上却是泛起苦笑，轻声道：“大，只怕此事难行，实际上学生这一路走来，只见处处都竖起了烟囱，光是苏州一府里就用了不下数百台蒸汽机，当地的百姓如今已经靠着蒸汽机生活，他们织出来的布匹也彻底击垮了整个苏北的土布市场，学生已经没有听说过市面上还有织布了。”

“这......那原来那些织户又该如何生活？没了生计岂不又是一个个薛三？”

罗潜叹了一气，轻声地描述着自己见到的画面，“那些织户们如今都已经进了织布厂，他们每里都会工作六七个时辰，整里吃着黑烟的苦.......每天虽然能拿二十个大铜板，可是他们的子却反倒没有以前好过了。”

“原本学生以为这样便是民不聊生，可是也从苏州府那里得知，当地的地方财政收相较先前已经多了许多，在递解中枢之后，多余出来的钱不光用来兴建了学校，还修建了许多孤寡院，来养活那些被遗弃的孤儿和老。”

听到这里，薛海云的脸上露出一丝沉凝之色，良久之后他才轻声道：“文山啊，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大，蒸汽机一事实在事关重大，不可贸然而为。”

罗潜脸上露出一丝焦急之色，他何尝不懂自己的这个东家，可以说对方是他见过最体贴民的好官了，自然不愿他为这件事卷太，以致于失了圣眷。

薛海云轻轻笑了笑，“文山，你放心，我明白陛下的意思，这一次恐怕陛下还会有意借我这把刀呢。”

实际上，对于大楚的这些顶层们而言，朝堂的这一次博弈并非是结束，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