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登台

我笑着在台上，满意的看着他们的反应，有些五大三粗的武夫，此时已经满嘴脏话大肆叫嚷起来，而那些有身份地位的贵公子，则一个个揣着花心思坐在台下装正经。

不乏当中有几个卫道士，对我播讲的桥段颇有些微词，说我有伤风化，伤风败俗，所说之语不堪耳，我也都是微微一笑了之，我既然让你这么无法忍受，那你还赖在这里不走？假正经！

总之全场的男，他们现在的各种反应，都符合我的预期，也都是我想要的。

我在台上兴致勃勃的一直讲了半个时辰，对台下道：“第一章，小莲嫁西门府播讲完毕。第二章，梅花三度陈瓶儿。一炷香后，我上来继续给诸位播讲。”

我话音落，全场仿佛才醒过来一般，众兴高采烈的呼和：“真是太彩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茶书。”

“哈哈，慎言，这是青楼版的茶书才对。”

“没成想这金家小姐竟有如此才华。”

“唉，毕竟她老子是教坊司侍郎，从小在这种环境里耳濡目染，通此道也不稀奇。”

“听她对云雨之事的描述，何止是通啊，简直是出神化了。”

“魏兄说的没错，我流连教坊司多年，可从来未曾见过这么博学，知识趣的姑娘。”

“今儿若是她竞拍，我定倾尽囊中钱财，也要搏上一夜风流，逍遥快活。”

我听着一众评论足的说辞，慢悠悠的下了台，行至预备间。看到镶玉跟季娘双双杵在预备间里，两个的脸都听绿了。

季娘磕磕道：“烈姑娘，你这本子……真的是你自己写的？”

镶玉整个从脸红到耳朵根，已经羞的说不出话了。

我看着她们俩个的反应，摘下帽纱，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对季娘道：“怎么样？你说我跟雾冰冰，谁能赢。”

季娘眼带异色，踌躇道：“这……还真不好讲……”

季娘话未说完，突然闭不言，神色机警的伸出手，对我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不一会我听见外间的帘子后有小声道：“季妈妈，你现在可忙，我有急事寻你。”

季娘听到这个声音眉一皱，低声责备道：“是福仁啊，什么急事啊？等一会再说，我现在忙的紧。”

福仁？他是教坊司的福仁，那岂不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监察寺卿兰福仁。

我知晓此，在第一版剧本里，他可是有很大的戏份的一个配角，他原名兰福仁，此也是言则璧的手下，早些年专门为言则璧收集报，疏通关系的一枚大将。

他怎么会突然这个时候找月娘，不怕引起别怀疑吗？还这么着急？

凭他后面的丰功伟绩，也不难判断，他不是个心浮气躁的，难不成是……我在台上露出什么马脚，这么快就被言则璧发现了。

若是他发现了会怎么想？一定会想我不知羞耻，不像个大家闺秀？呵，我叹了气，心理罐子摔道：反正也瞒不过他，季娘是他的，早晚他都会知道。

既然瞒不住，那早一刻晚一刻有什么打紧。

兰福仁在外语带焦急道：“等不得啊季妈妈，是急事，季妈妈出来同我商议下，几句话我得个准就行。”

季娘不好意思的看了我跟镶玉一眼，无奈道：“底下不省心，姑娘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我笑笑不做声，对她点了点。

果然不一会，季娘急匆匆的掀开帘子，神色如常的笑道：“还是为了魏公子闹僵包房的事，哎呀这帮公子哥，就是攀着在外面的待遇地位，争闹不休真的让疼。”

我看着季娘那对忽闪忽闪的睫毛，在心里道：我跟老天爷打赌，如果刚才不是言则璧让兰福仁来问，登台的到底是谁，我给老天爷跪下！

这个眼贼心更贼的言则璧，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