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风光旧曾谙（1）哀叹者与觉醒者（中）

”，与大多四川一样，唐甄长得十分瘦小，不过看得出来他十分，音带着浓浓的四川风味，“老师，诸位先生”

“皇帝陛下认为，我国屹立于世界东方，自然站得住一个‘东’字，一开始，国家初立，万事伊始，就如同一天之中的初晓，再者，陛下他认为，几千年来，这片土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虽然皇帝姓名不同，但实际内容并没有太大改变，这片土地急需一场革新，就好像要从睡梦中猛地醒来一般，于是，东晓便应运而生”

“狂妄！”

当然了，这两个字是在座的诸大儒暗地里说出来的，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当朝官员的面说皇帝的坏话。

不过，也不是所有都是这么想，比如王夫之和黄宗羲两位，他们可是知道了皇帝在前年设置了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细想起来就是在限制皇权的举措的，而这两位别的先不论，一生对于皇权的限制那是不遗余力的。

说起来，这两都是孟子“君为轻，民为重”的忠实信徒。

在这五年，这两位虽然没有体会到皇权是否被限制住了，但也是知道皇帝并不在京城，而是在四处领地上巡视，但国家依旧安然无恙的状况的。

他们自然体会到了在如今的官场，官员们虽然依旧比普通强一些，但与大明时代相比却远远不如的现实的。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平等？”

这二位心目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除非见到皇帝本，他们是不会解惑的。

所谓三大“启蒙思想家”里，唐甄更加务实，而王、黄两位偏重于哲学，这也是更加年轻的唐甄早早就加到大夏国行列，而这两位年过半百还在周游蹉跎的原因，当然了，对于大夏国来说，随着全民义务教育的兴起，像王夫之、黄宗羲这样的物并不是不可或缺的。

但钱谦益、龚鼎孳、吴伟业这三位没有这样的意识，说到底，这三位才是传统的士大夫。

作为大儒，那自然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他们的心胸已经被近两千年各大鸿儒、经典蒙蔽了，并笃信了。

这里面的关键也只有像王夫之、黄宗羲这样的开明大儒才能分辨清楚。

那就是全民义务教育，对于以前的士子们来说，这才是最致命的，一旦所有的都掌握了知识，他们的士子身份以及由此带来的荣华富贵就然无存了，说白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在表面上确实是他们的理想，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大多数的想法还是通过读书进士成为上。

故此，钱谦益、龚鼎孳、吴伟业对大夏国不仅极为不满，暗地里有些敌视也是自然的。

但对于像王夫之、黄宗羲这样的物来说，虽然对他们也有一些冲击，但终究是利害各半，以他们的聪慧，想清楚也是迟早的事。

“东兴”

诸各怀心思，作为从前的局中，现在的局外，唐甄何尝不知，不过他虽然是大夏国的官员，更是钱谦益的弟子，完全与他们割舍净也不可能，他只能硬着皮说下去。

“陛下认为，经过一段时间启蒙后……”

“启蒙？”

“咳咳，陛下认为，就好比以前完全无知的孩童，刚刚发蒙，识得一些字，读过一些书后，对这个世界便有了全新的看法，于是就可以进大兴阶段，故名之曰‘东兴’，按照陛下通俗的说法，东晓是第一阶段，东兴就是第二阶段，而目前则是第三阶段”

“慢着！”

黄宗羲似乎若有所思，他接过了唐甄的话茬。

“现在的年号叫东盛，也就是东方这片国土完全兴盛起来了，好呀，好大的……咳咳，气魄”

黄宗羲一老血差点出来，“好大的气”生生被“好大的气魄”扭转过来了。

众都是大儒，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吴伟业，在江左三大家中文名最盛，但仕途坎坷，而龚鼎孳、钱谦益都担任过前朝的高官，吴伟业的城府自然没有这两位厚，他脱而出：“都是孙秀节、洪承畴、范文程这些……提供的吧，否则，当今从小生长在苦寒之地，没有名师指教，何能……”

“咳咳”，唐甄一听，不得不正色道：“不说洪承畴、范文程这两位，孙秀节确实是前明工部郎中，还是前内阁大学士，江南名士徐光启徐大的得意弟子，但他还是当今的堂兄，现贵为郡王”

此话一出，众的神色都黯淡下来。

唐甄接着说道：“在我国各省省府，都设有军政学校，那是为官府、军中没有从大夏国各级学堂上升而来的经历专门设置的，官员、将领可以每年到那里学习三个月到半年不等，在下就是这样过来的”

“你不是科举高中吗？”

“虽是这样，但毕竟没有在大夏国设立的小中学堂以及任何专门学校、学院进过学，故此，还是需要去军政学校学习，按照礼部的称呼，这叫进修”

“不满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