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蒸汽航线（4）新北海道（下）

尼堪猜得不错，石狩一郎听到后眼神一亮便印证了这一点，他们确实是从锡霍特山的东海岸直接横穿几百里本海过到北海道的，他们还确实是东海真的一支，父系是真，母系来自阿依努，来到这北海道不过三百年，不像那寻常阿依努，他们大多是几千年以前从库页岛南下的。

“我是索伦的大汗，加我们吧，你们都是上好的水手，只要进到各级学堂学习，在进瀚海军，比在这险峻的海岸上讨生活强多了”

话说在三年前，瀚海军就出动了一个步军旅便将松前藩的武士剿灭净，瀚海军的强悍是看在石狩一郎的眼里的，他听到尼堪的话赶紧跪下了。

“愿听大汗调遣”

尼堪将他扶起来，“你将从这里一直到稚内的族全部召集到函馆，那里便是你等的集中地，那里，是我大夏仅次于室兰港的第二大港，你们既懂阿伊努语，又懂语，还会一点点索伦语，将是镇守函馆的上佳选”

“在那里，你等将作为博格拉部函馆分部的形式出现，现有的全部加到地方水师里，孩童全部进函馆学校，学成后将成为瀚海军水师、陆师的选，当然了，你等若是愿意继续留在当地，我也不会勉强”

拉拢石狩部，是尼堪筹划已久的一个想法。

阿伊努很顽固，彼等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生活方式，就算到后世的现代社会，彼等也不例外，像这样的族群，想要将彼等纳到自己的管辖里面并不简单，他们可不像锡霍特山里的真，那是尼堪故意将彼等放在那里的，实际上，大夏国官府若是强制将他们迁到平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阿伊努分化本，以石狩部分化阿伊努，从孩童做起，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阿依努族群会有大的改观，别的不说，与锡霍特山的真相比，他们至少在航海技术上要远远强于他们。

尼堪还相信，阿伊努的祖先肯定是迁到美洲大陆的其中一支。

岛上的阿依努信仰的还是传统的萨满教，他们的萨满教仪式非常繁复，既有雅库特的内容，又有索伦的内容，当尼堪亲卫里出自乌扎部的一名从小修习过萨满仪式的士兵，带上全套的行花了三功夫演示了索伦祭祀长生天的仪式后，包括沙牟奢允、石狩一郎在内都惊呆了。

特别是当在祭祀仪式的最后，与天神沟通的环节，那个士兵在几近疯癫的状态下竟然明确找到了尼堪，更是让那些阿伊努全部匍匐在地上颤抖。

那叫孙德盛，出自墨尔迪勒部，索伦的大萨满罗秀的弟子，出自赤塔学校，在尼堪承认的并为他们起名字的诸多“德”字辈的索伦子弟中，他与孙德茂一时瑜亮，原本也是在骑兵里担任录事参军，尼堪决定东渡美洲时想到了他的本事，便将招到亲卫队，让他担任博木博果尔的助手，历练一番后将他带上了。

也就是说，此才是尼堪身边真正的亲卫队长，穆占还要甘拜下风，不过尼堪不想让这样的才埋首于厮杀之中，并未让他抛露面罢了。

“天神！”

当尼堪披着红色打底，金丝暗藏于里，在阳光的映照下整个煜煜生辉，似乎与太阳融为一体时，以及演奏了三，早已筋疲力，却让阿伊努敬畏万分的孙德盛匍匐在他脚上时，整部“演奏”达到了高，所有望向尼堪的阿依努都颤抖着说道。

不多时，尼堪的形象已经由“天神”演化成“天照大神”，这在本农户里也轰动了。

当尼堪离开北海道后，“天神”、“天照大神”降临间的传言传遍了整个北海道，而在东去的船队上，孙德盛也有幸进金雕号，与皇帝一起渡过那慢慢航程。

在船上，尼堪与孙德盛两经常在一起窃窃私语，自然是为了在美洲的盛大演出。

美洲的印第安，实际上也是笃信萨满教的，不过彼等的大神却远不止一位，善与恶、太阳与月亮、甚至君子与小、亦邪亦正者都有神祗。

在那里，白鹰、蛇、山狮、野牛将取代猛虎、野猪，仙掌将取代白桦。

一场全新的仪式正在酝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