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日落紫禁城之四：皇甫端的“妙计”

就在李自成出发后不久，牛金星在一次视察中突然对京城里大量的乞丐和闲杂等产生了不满，他找来辛思忠说道：“如今皇上带着大军东去讨伐不臣，城中虽然还有部分兵马，终究是势单力孤，这些闲杂等，在前不久追赃助饷中起了一些作用，不过如今此事业已告一段落，这些不事生产，混迹京城各处，终究是一个隐患，你看……”

辛思忠想了想，也没有好的法子，便说道：“丞相有何妙计，直管说就是，末将一定照办”

牛金星点点，“有几个方法，一是打发到京郊种地去，按照投降我朝官员的说法，京郊的田地大多在达官贵手里，如今一来这些田契都被我朝查获，二来不少已经被我等法办了，很多田地都是无主之田”

辛思忠说道：“丞相说的有理，不过以末将观察，这些中的老弱病残都是乞丐，估计种地也不来，青壮之倒是有营生的，多半都参与在码、运煤、运粪、运粮等活计中”

“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牛金星继续说道，“对于那些与城里营生息息相关之，不妨让彼等重新开动起来，不过眼下漕运断绝，西山煤矿的商户也跑了，彼等没了主顾，就是想做事他也没请他们”

此时，皇甫端正好跟在辛思忠身边，他听了便说道：“启禀丞相，以学生来看，若是要让彼等各安其职，非得等待山海关大战结束，我大顺完全稳固北方局势之后才能施行”

“在此之前，不如将彼等编军营”

“军营？”

牛金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左标营的“师爷”，眼下，无论是李自成还是他都认为以前的三哨能有今的“进展”，多半与眼前这位陇右“名士”有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是的，丞相，将军，我等不妨想一下，我大顺想要完全稳固北方形势，估计至少还要半年，在这半年里，一来我等还要攻略江淮、江南之地，需要士卒，何况，以学生的意见，不如将彼等编成辎重营”

“辎重营？”

一提起营，这下连辛思忠都起了兴趣。

“是的，就是不用练或者少练，专司打理粮、器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之营，反正如今京城里的闲杂青壮以前多半也是这个的，无非是给别等配上一些个匠罢了，不过一旦组成营，便可以用军法来约束彼等，如此一来，既能解决我等行军的难题，还能减少城池的隐患”

牛金星略想了想，其实他一开始就想将这些编军营，不过他是文官之首，虽然号称是“丞相”，不过却并没有涉足军权，几个文里面，也就是宋献策、李岩几个军师在军事上多有建议，如今由辛思忠的手下提出来了，倒是顺理成章。

何况，编成辎重营的提法，也不会惹侧目。

“好！”，牛金星笑道，“皇甫先生真不愧是陇右名家之后，此计甚妙，三哨，就这么办吧，就组建一个辎重营，暂时将青壮编到里面，等大军返回之时再谈那些个划分田地、恢复营生的事”

“只要将青壮聚在一起，用军法管束，就不怕彼等闹事了，何况”，牛金星有些眉开眼笑，“此次追赃助饷，不仅追缴了大量的白银，还有海量的粮食和物资，哎呀，这明国真是该倒下啊，按照我等从城里各处收缴的粮食，足以让百万丁吃上一年都没问题，可前不久城里还是饿死了几万！”

“这些闲汉编军营后，别的不说，每管饱不成问题，今后若是跟着南下打仗，立下功勋后还能更进一步，就这么办吧，三哨，此事就由你来办”

辛思忠一愣，半晌才问道：“丞相，这好是好，不过编辎重营后，该由何来管束？”

牛金星想了想，说道：“我等虽然占了北京，衙门也搭起来了，不过手底下着实没，不如这样，先在本官手下听差，协助打理辎重物资事务，兼着京城街面的差事，以前明国设有五城兵马司，对，就类似这个，先着吧，等皇上回来后再定夺”

“是！”

辛思忠一听就明白了，敢他一早就想好了，只不过通过自己的说出来而已。

牛金星又看着皇甫端，“此事既然是皇甫防御使提出来的，不如你也加到这个辎重营来，另外，犬子也进来，他正好闲着，也历练一下，再者，以前明国的几个兵马司的指挥使中，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一个闻耀对我军还颇为服帖，不如让他打个下手，他毕竟对京城熟悉，不过还是由皇甫防御使来抓总，如何？”

辛思忠心理一凛，丞相大这是要挖墙脚啊，正欲反驳，牛金星继续说道：“三哨，无妨。这么大一个京城光用咱们目前的法子来管束肯定是不行的，等皇上返京，一切都会上正轨，届时，皇甫防御使是愿意继续待在兵马司，还是回到你这里，都可以”

辛思忠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等他两告辞后，那皇甫端当即说道：“将军放心，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