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换了人间之二：降官们（1）人字第一号

亡后虽然走投无路投降了大夏，但在他的心里，皇太极对他可是有“知遇之恩”的。

“曹帮办此言差矣，王大来到辽东之后，此时大清、大明分属敌国，如何能通信问候，何况一旦做了大清的臣子，又岂能反反复复再与大明联络？”

在原本的历史上，马鸣佩曾担任江南总督，与鲁王、张明振连番大战，也不是简单物。

“扑”，曹荣光转过身来，用力振了振衣袖，发出了扑扑的声响，他继续保持着那个居高临下的姿态，非但如此，他的手指几乎指到了马鸣佩的鼻子上。

“你这厮，与王文奎相比更是不堪！”

“你！”

“你什么你？辽阳城被老攻之时，你家本是辽阳副将之后，一大家子有上百，建进来之后，你家的男丁被屠杀一空，眷大部在城东发卖，其中便有你的母亲！你藏在死堆里侥幸躲过一劫”

“后来你成了旗的才，还一步步做上了清国的举、学士，不可谓不清贵，当此时，别都上书让自己的家眷摆脱籍，你这厮倒好，自己的母亲在馆受尽折磨，一直到死去却并没有盼来自己儿子的身影！”

“像你这种不忠不孝、残忍刻薄之竟然还涎着脸厚颜活在世上，简直是岂有此理！”

曹荣光一席话便让马鸣佩哑无言。

不过这也是辽东投降满清文的通病，不光是他，就算位高权重的范文程，也要忍受夺妻之恨，还能面不改色地登堂室，这份修持还着实让佩服。

但凡有些气节的多半死了。

“大夏国皇帝陛下说过”

一听此话，包括洪承畴在内神色纷纭复杂的诸都打起了神。

“你等虽都是读书，不过没有一个真正的儒士，别说像方孝孺、于谦那样的大儒了，就算杨涟那样的物一个也无，咱大夏国对于读书的气节虽然看重，不过并不是唯一的，有谁若能有张居正那样的才能也行，就算比不上张居正，但凡对庶务通一二者帝国也用得上”

“故此”，曹荣光似乎感到了尼堪对他的加持，声音也兴奋起来，“收起你等以往那种臭架子，老老实实在军政学校修习半年，届时，若真有可取之处帝国也不会亏待，否则，就是你等重新为的时候！”

“唉”，几中威望最高的洪承畴终于出声了。

他一出声，曹荣光倒没有那么“嚣张”了，而是带着一丝恭敬的姿态看着他，显见得之前尼堪对他有所待。

“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奢谈甚斯文？老夫臭烘烘的牢房都做过，如此净整洁的房舍又有何不妥，老夫没有别的心思，就一宗，曹大，你似乎对各的底细都一清二楚，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洪先生”，曹荣光略拱了拱手，“不瞒你等，我大夏不光在清国，在大明也密布眼线，这么说吧，大夏若是有心，就没有打听不到的，呵呵，洪先生的家眷都在福建吧，皇上之前也说过，各位家眷还在大明的，在修习半年之后，还愿意留在大夏做事的，官府也可以将他们接到大夏境内，对于大夏来说，举手之劳耳”

“何况”

他的脸上也显出了一丝神秘。

“按照皇上的推测，大明的子也快到了，届时，恐怕不用接家眷亦可，呵呵”

此言一出，马鸣佩、雷兴两倒没什么，洪承畴却面色大变。

他没有理会曹荣光，踉踉跄跄走到院子里，此时秋风正盛，一阵凉风吹过来后他忐忑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

“大明，真的不行了吗？”

“轰……”

似乎应景似的，天边传来一阵雷声。

“春雷不发蛰，秋雷不收声”

梅尧臣的诗句突然浮上他的心，加上刚才曹荣光刚才咄咄的话，让他的心突然莫名地压抑，似乎比他在大凌河被俘时还要厉害。

不过，很快他又转悲为喜，在院子里略停顿后便大踏步回到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