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方已晓（十）大夏帝国的第一次“殿试”

与国子监又颇不同，你去了就知晓了，如何？”

戈仲文这次能来参加考试，还是在他养父母一再撺掇下才成行的，没想到有用之终究是掩藏不住，一试之下，竟然名列前茅！

说实在的，戈仲文虽然起着起着耕读传家的梦想，不过实际作起来，他就知晓梦想与现实的距离，如今能回到学堂，还是帝国最高的学府，他岂有不愿意之理？

“谢陛下，学生愿意”

只剩下傅鼎臣一，只见郑重地向尼堪施了一礼，“学生之志，唉，一言难尽”

他这话一出举座皆惊。

不过不仅是尼堪，还是傅鼎臣本却依旧波澜不惊。

“陛下，学生生懒散，不愿受官家束缚，原本想着像李太白一样，一本书、一把剑，四处游历，遍访名山大川，结佛门高僧、道观仙长，以琴棋会友，以剑御敌，间或略使医术，拯救苍生一二”

“去年跟着山西难民去了山东一趟，才得知，以一之力，能救活自己就不错了，何来兼济天下？”

“来青城后，趁着考试还有些时，学生在青城、九原游历一番，不禁感叹万千，这些地方，放在大明那里，肯定是边塞苦寒之处，不过学生一看之下不禁暗暗叹服”

“与山西、山东、京畿比较起来，这里更像中原繁花似锦之处，而那些地方更像边荒僻壤，这里的，无论士农工商，还有牧户，无比意气风发，其乐融融”

“而黄河以北之地，近几年由于大旱、蝗灾、瘟疫，已经是魏武帝诗中所描绘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鸣’惨淡景象了”

“那你的的志向是……”

傅鼎臣向尼堪施一礼，“陛下恕罪，学生还想在贵国继续游历，此后，……再做打算”

此言一出，尼堪身边的几位大臣都是怒目相向，尼堪依旧面无表。

“先生除了眼下的名字，是否尚有其它的名号？”

傅鼎臣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犹豫了一下，“不瞒陛下，本来学生不打算出仕的，正准备将鼎臣改为‘山’，将字‘青竹’改为‘青主’”

“可是主的‘主’？”

傅鼎臣愈发奇怪了，此怎地一下便明白自己准备改成的字号？

“正是，陛下”

尼堪听了微微一笑，“也罢，各有志，先生博古通今，更兼医术湛，还研习过佛家、道家、天方、天主的教义，更对古往今来的兵法颇有研究，原本是想请先生在枢密院或礼部屈就的，听了你刚才的话，似乎尚未下定决心”

“就依你的意思，朕再赐给你令牌一面，骏马一匹，向导一，你可在大夏帝国境内随意游历，若是回心转意了，大可回到阳都，朕的大门随时向你开着！”

傅鼎臣内心感动，自己这事若是在大明，一个“狂妄”、“大不敬”的名是跑不了的，没想到此竟然有如此的肚量。

“谢陛下！”

他单膝跪下了，心里隐隐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