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北纬42度（二）北冥之鲲

没准也用不上，但根据后世的研究，曼西的语言与印第安的有50%的相似度）。

这条件可比麦哲伦好多了。

六部都有跟着船队，特别是工部的最多，农户其次，有一百。

按照尼堪的承诺，愿意去大洋彼岸的，凡是官府发放薪酬的，这一段时间都是双倍薪饷，农户也是免除瀚海国境内的赋税，这一百农户多半是家里壮丁较多的家，分了一半跟着船队去那遥远的地方。

另外，为了预防那传说中令望而生畏的“败血症”，尼堪还为他们准备了各类茶叶，甚至让大明的商给他们准备了大量的柑橘。

“至少每三需要喝茶或那柑橘一次，切切！”

自然了，这又是西班牙、荷兰的“经验之谈”，实际上都是尼堪自己的“经验”，此时的西夷依旧在败血症的肆掠中痛苦、无奈地挣扎着。

一开始，船队上的都对这次航行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浑没有意识到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可能遇到的凶险。

这，乌扎号上，作为尼堪相当看重，又是“德高望重”者，冲虚子、韩承影、罗秀三兴致勃勃站在甲板上，对着海面上正冒出来呼吸的巨大的鲸鱼指指点点。

至于罗秀为何也愿意跟着去茫茫“瀛洲”，其中尼堪的忽悠也是不少（此时的印第安普遍信奉萨满教（当然名字并非如此），有通萨满教的罗秀跟着，终究是事半功倍）。

“老道，道家经典说的“大鲲”便是此物了，哎呀，真是叹为观止，若不是来到海参崴，我这辈子根本就没有机会领略这浩渺大海的妙处啊”

韩承影拈须说道，眼神里满是兴奋。

“呵呵”，冲虚子却很淡定，原本以为海参崴已经“很东”了，没想到这大海之东还别有天地，怎能不让向往？

“老韩，按照《列子.汤问》所载，这处大海应该就是北冥了，原本以为海参崴附近的海面已经够大了，没想到此处之浩渺更是令心折”

“按照列子的记载，‘终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其长称焉，其名为鲲”，按照眼前亲眼所见，数千里自然夸大了，不过如此之大也是相当惊’

“老道”，韩承影将视线收了回来，盯着冲虚子，“你是得道高，你说说，真如尼堪那厮所说的，一万五千里之东便是四大部洲中的东胜瀛洲？”

“呵呵”，冲虚子不置可否，“秀荣此从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什么事都推到那什么西班牙身上，老道却是知晓，他是别有渊源”

“哦？”，韩承影一下来了兴趣，“他从小在边荒长大，身边除了那个与你一样的邪门歪道，能有什么师承？”

“不然”，冲虚子一下凝重起来，“此虽是汉之后，不过一身见识却远远强过大多数饱读诗书之，特别是对各地地理风物更是如数家珍，浑不似一个林中长大之”

说着，他快速地看了一下四周，此时罗秀并没有同他们凑在一起，而是在甲板的另一侧，他赶紧凑近韩承影说道：“老韩，你信我吗？”

韩承影有些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点点。

“此子虽是眼凡胎，不过钟灵毓秀，似乎得到上仓的格外垂青，隐隐有飞升的迹象，你看这些大鲸，号称北冥之鲲，老韩，瀚海国就处于北境，你想啊，此子为何以瀚海命名他的国度？”

“唉，这一节尼堪也跟我说起过，有两个渊源，一是现今的那北海，在索伦嘴里叫贝加尔湖的，历史上也曾叫瀚海；另外，史上在一段时间里也以此词代指漠北荒原”

“呵呵，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老道来看，真正的瀚海，便是这北冥啊，而尼堪自己，便是这瀚海的鲲鹏！”

“鲲鹏？”，韩承影一下愣住了，半晌，似乎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大猛地扑过来，海水大量涌上甲板，将两浇得通透，而船只也上下剧烈地摇晃着。

韩承影本来抓着船舷，这一摇晃，双手竟然脱离了船舷，此时船只又猛地向船舷外侧的海面倾去，韩承影一下被抛了出去。

眼看他就要落水了，一个粗壮的身影飞奔过来一把抓住他。

“两位前辈，到舱室去吧，海面上的横风突然大了起来”，原来是苏纳，他手里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双脚却老老地钉在甲板上，笑嘻嘻地看着两。

“韩先生，这大海里除了这大鲸，还多得是一嘴利牙的鲨鱼，末将可是见过五六条巨鲨围歼一大鲸的景象，顷刻之间，一整片海面都是血水……”

“咳咳”，韩承影一颗心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他一把抓住冲虚子。

“哎呀，我等还是进去换一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