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固山贝子尼堪与参将范文程（下）

这也是谈判的伎俩之一，这么大的事，想一下子落定也不容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孙秀荣“拍案而起”只是为了让雅丹等继续与尼堪、范文程讨价还价奠定基础而已。

果然，看着孙秀荣“拂袖而去”，两也是惴惴不安，只得低声下气地拉着雅丹、阿林阿分说。

终于，双方讨价还价了近两个月，在年前终于达成了协议。

双方以松花江以南的拉林河为界，东边以阿穆兰河为界，大致上是以后世哈尔滨以南约莫百里的拉林河-五常-尚志-牡丹江-西一线，双方争论的焦点自然是被建州真视为圣地的牡丹江，此时叫宁古塔的地方。

最后孙秀荣做了一些让步，后世林县以南的地方，包括宁古塔在内都属于金国。

至于多尔衮等，孙秀荣提高了价码，让彼等用二十万两白银将几个赎回去，这一点尼堪两倒是没有异议。

十二月二十，尼堪两要赶着回去复命了，在范文程的强烈要求下，孙秀荣在自己的书房召见了他。

“听说先生还是一位上马能厮杀，下马能治国的大物？”

“不敢，辽东之地，历来是边境之地，此地的读书自然彪悍一些，也是民风使然”

“哦？还有这么一说？”

“大汗，不瞒您说，我家大汗对您十分仰慕，来之前再三叮嘱再下，说建州与索伦几百年前本是一家，何必骨相残，大汗若是能归到大金旗下，我家大汗必定以亲王贵爵相赠，还与大汗杀青牛白马祭天，目前的疆域依旧保留，约为世代兄弟之邦……”

“呵呵，这个暂且不说，先生，本汗略微好奇的是，贵方大汗为何派你两前来商谈议和之事？”

范文程一愣，半晌才回道：“大汗，弊国也风闻您是汉商之后，故此让学生前来接洽，前不久跟着我家大汗南下时，侥幸说降了七八处堡垒，回到辽东之后被大汗晋升为世系的参将”

“哦？那先生以前的职位？”

“宏文馆编修而已，大金国以武立国，前程、世职都得从军功中获得，故此……”

“呵呵，本汗明白了，那尼堪……”

“大汗，听说您的索伦名字也是尼堪，本国的贝子相貌酷肖汉，长大后又晓畅汉家典籍，故此……”

尼堪点点，“还有一事”

“先生是大明的秀才，为何委身于金国麾下”

范文程脸色变了几变，“大汗此言差矣，金国乃新立之国，一切都朝气蓬勃，而明国却如垂垂老者，薄西山，更兼贪腐成风，横征敛，国土虽广，国运必不能持久，常言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尼堪笑道：“本汗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事不明，听说老汗在位时残忍虐，杀死、饿死辽东汉不下百万，不知可有此事？”

“这……”，范文程一时语塞了，在努尔哈赤去世之前的几年，建通过“杀穷鬼”、“杀富户”，杀了大量的汉，原本辽东之地有几百万汉，若是一个不杀的话，有这几百万做根基，无论耕、战都是两可，完全不用地到关内劫掠丁。

当然了，皇太极几次南下劫掠，除了丁之外，自然还有其它的目的，此处就不赘述。

“呵呵，本汗也只是说说而已，历来雄才大略者，无一不是狠辣果决之辈，辽东汉多，建州少，老汗不放心，通过杀戮来平衡，站在建州的立场，也算是应有之意，不过对于这一节先生是如何看的？”

范文程脸色煞白，额上也隐隐有了汗珠，“大汗，以学生看来，此事确有不妥，不过我家大汗上位后力挽狂澜，对待境内无论何等民众，都采取恩养之策，更能礼贤下士，广招贤才，景象自与几年前不可同而语，假以时，建立不世之伟业也指可待……”

“呵呵”，尼堪继续笑道，“若是没有本汗的存在，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既然有了本汗，一切便都又有了变故”

范文程闻言大惊，他一咬牙，“学生斗胆，敢问大汗之志？”

“吾之志？本汗是被建州称为索伦蛮子的首领，虽自称阿斯兰大汗，在你们眼里估计也是狗尾续貂而已，本汗没什么志向，不过边塞苦寒之地，无论是大明还是大金都弃之如履，本汗出身苦寒，却甘之如饴”

范文程偷偷瞟了孙秀荣一下，只见他依旧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样，也不只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得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大汗，学生刚才说的？”

“呵呵，这样与你说吧，在大明的边境以及呼伦、岭东几战之后，大兴安岭以南的，无论是蒙古还是真都是元气大伤，而本汗收服博穆博果尔、尔达奇两部后则实力大增”

“此消彼长之下，我部丁虽依旧不如蒙古、真，不过实力却有增无减，这样的形下你让本汗归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