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潜龙在渊

向了宜尔哈——他决定自己这一生就和尼堪绑在一起了，尼堪得知此事后与他的姑父墨尔根、婶婶乌合莫进行了商议，没想到两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身为哈拉达的族长的岳讬也没有意见，他们都知晓，如今的阿林阿可是尼堪手下第一大将。

得知宜尔哈的事后，朱克图、苏哈等都后悔不已，不过木已成舟，他们也只得作罢。

而岳讬今年十八岁了也尚未成婚，还等着尼堪给他寻一门大亲。

尼堪这次行动的最终目的并没有告诉包括阿林阿在内的所有将领，这也是阿林阿举棋不定的原因。

不过如今的尼堪已经将全部的常备军带出来了，如此大的行动，肯定不能用一个“拉练”来解释，若是战争的话那肯定是倾国之战，战胜了则好说，战败了就万分凶险了。

最后尼堪决定还是达里湖等待尼堪。

两后，等尼堪带着两千一百飞龙骑、两千八百龙骑兵赶到了，得知了南面的动静后他对阿林阿的行为表示了赞赏。

第二，近八千常备军全体出动，在抵近那废弃的城墙三十里时大队停了下来。

当晚，大军突然出现在城墙下面，并对里面的牙喇兵展开了突然袭击。

所谓废弃的城墙，实际上是元上都的遗址，元末被红巾军烧毁之后一直没有修复，不过察哈尔一直有一部锐驻扎在左近。

元上都外城墙周长在十里左右，近八千常备军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结局是注定的，在三千多火枪的攒下，谭泰一个照面之下便被杀了，等朱克图带着飞龙骑杀后，一千牙喇兵已经溃不成军，最终少数被俘之外，大部被杀。

在问完供之后，尼堪准备将俘虏全部杀死以防走漏消息，不过其中一却跪在尼堪面前苦苦哀求。

“牙喇里面也有这样的？”，尼堪心里不禁有些轻视，这样的就算加到他的常备军里也帮不了大忙。

不过那一句话让尼堪最终饶了他一命。

“我是原叶赫东城之主金台石的长孙南楚”

叶赫城被建州真包围毁灭的事尼堪自然知晓，原本他以为叶赫贵族都被老杀光了，没想到竟然还留下来一些。

南楚约莫二十多岁，生得高大健壮，确实是牙喇兵的好苗子，他身上还有三等男爵的世职，倒是比普通牙喇兵强一些。

最终尼堪将出身建州、海东真的俘虏全部杀死了，在南楚的挑选之下只留下了出身海西，也就是叶赫、乌拉、辉发、哈达四部的。

尼堪不禁有些奇怪，为何不将出身索伦、锡伯、三姓、海东的也留下来？

“大汗，这些都有建赐给的前程，家眷也都搬到了辽东，已经跟建是一条心了”

“那你们呢？与建不也是同族之吗？”

“大汗，千万不能如此说，我叶赫部历来仰慕中原文化，在老崛起之前一直是大明的屏藩，才身负国仇家恨，以前建势大，不得不虚与委蛇，如今大汗兵力之强，不亚于建，才原附骥尾，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尼堪笑道：“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你在辽东还有不少亲戚，你投靠到我这里来，就不怕连累了他们？”

“……”

“呵呵”，尼堪安慰道，“在此次战事了了之后，你等便改换面，建一时半会也不会发现”

“多谢大汗”

当晚的战事由于尼堪是以雷霆之势突袭，兵力又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虽然对面是建的牙喇兵，不过战斗还是进行得很快，并没有惊动三十里以外的蒙古骑兵。

又过了两后，苏哈、哈尔哈图、乌力吉的后队终于赶过来了。

第三，在南楚那一百牙喇兵的带领下，乌力吉带着三千部族骑兵赶到了蒙古骑兵的大营。

“梅勒章京有令，科尔沁本部骑兵三千赶到，你部可以解散了”

三千蒙古骑兵得知后大喜，如今整个察哈尔就靠他们这三千骑撑着，若不是还有一千建州劲旅在此，西边的林丹汗多半会杀一个回马枪，如今大金的援兵来了，得赶紧撤回各部去护卫老弱。

不到一，三千蒙古骑兵便散得净净，乌力吉带着三千部族骑兵占据了他们的大营。

解决好察哈尔的事后，阿林阿带着三千骑又上路了，这次却是由南楚带路，他们沿着滦河一路蜿蜒向东南方向行进。

二月十，他们抵达了后世承德市所在，眼下叫青城的地方，是由一个喀喇沁部的小部落占据着，得知他们是前往大明去“支援”皇太极的，小部落的台吉自是里里外外殷勤地伺候着。

小部落约莫有几百帐，都聚集在滦河以北的开阔地带。

晚上，一场杀戮开始了，三千骑突然包围了这个小部落。

夜色里，火光、刀影、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织着，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