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西行漫记（三）火并中的马贼

就算在荒无烟的丛林里，尼堪也没忘记在自己的前后左右派出探子，前面五与大队保持着十里左右的距离，后面五保持着五里左右的距离，左右两侧稍好一些，遇到容易隐藏行踪的地方，必定会派出员探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次带着四前出探查的正是阿林阿，如今的阿林阿已经二十岁了，身材愈发剽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也愈发沉毅。

在哲科伊河即将汇楚库河的地方有一座小山，阿林阿让三看着道路，自己带着一爬上了小山。

从小山上向下望去，黑色的楚库河与浑浊的哲科伊河泾渭分明——楚库河是一条大河，在群山之间切出了的峡谷，两岸都是密林，大量的腐质层沉到河底，从上面观看时好像一条黑色的河流（黑龙江也是如此），而哲科伊河的河床平坦、宽阔，夹带着大量的泥沙。

放眼望去，除了周围丛林里隐隐约约传来野兽的吼叫声，两河汇流处一片平静，也是，走这条路的多半是从赤塔因果达河河谷过来的，而能从那里过来的无非是两类，一个自然是尼堪他们，另外一个便可能是伊尔根了。

不过按照乌力吉的介绍，位于因果达河河谷的伊尔根就算要前往恰克图贸易，也会北上与大队一起沿着希洛克河前往，故此，能穿越哲科伊河的就只有尼堪他们了。

至于因果达河河谷两岸附近的山上、丛林里也不是没有零散的小部落，不过他们一般是不会走这条烟稀少、马贼众多的小道的，而是走北上去乌兰乌德那条元代时就修建了的大道。

这一路走来尼堪他们除了见到躲避的哲科伊，并没有发现其他的。

但河一缕青烟却引起了阿林阿的注意。

再仔细看时，他隐隐约约看到了几个影，还模模糊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按照乌力吉的介绍，进楚库河后，先是要经过一段长约两百里的狭长河谷地带，河谷两岸住着一个着突厥语的蒙古部落，听说是以前克烈部王罕的后裔，约莫有一千多帐，隶属于土谢图汗部。

不过那也得进河谷向西行走三十多里后才能发现他们，那这些是什么？

难道是克烈部的过来打猎的？

阿林阿很快便能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马贼！

这一路走来他们都没有见到马贼的踪影，自然是见到尼堪这样的大队马仓皇远遁了。

事关重大，阿林阿立即回到小路上，让一立即回去禀告尼堪，自己依旧带着三在小山上监视。

河处。

一棵巨大的雪松正好长在两河汇之处的岸边坡地上，雪松离地面较近的一根枝丫上倒吊着一，地面上，一大锅正在大火下滚烫着热气，不远处一颗野鹿的脑袋扔在地上，脑袋周围一片血腥。

约莫五六个正围着大锅大呼小叫着，一手拿着装酒的皮囊，一手握着着鹿的小刀。

当中一位年约四十许，光着大脑袋，满脸横，左脸颊上一条狰狞的伤疤从左眼帘一直划到下颌处，没有胡须，一双细小的三角眼不时泛出渗的光。

他身上穿着一件鹿皮背心，在这初春还颇有寒意的天气里露出了粗壮的双臂，在他的身边躺着一把厚背大刀，大刀长约三尺，背脊宽约半寸，整个刀身加起来只怕有十几斤重。

在大树下，还有两趴着，从半天没有动静以及身上的伤来看应该是死了。

“阿哈，接下来如何行事？”

“还能如何？先摸到克烈的地方，抢几个娘们再说，老子都憋了几个月了”

这些说的都是蒙古语，不过奇怪的是，若是他们一直藏在哲科伊河流域，想的话也可以向哲科伊下手，为何……

“也是，自从那帮索伦蛮子来到了这个地方，搅得我等不能安宁，幸好阿哈用计将他们都拿下了”

这时那光汉子放下了手中的小刀，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看向对面一个汉子说道：“这次能将北山贼拿下，你的功劳不小，抢到后首先由你挑选”

对面那汉子听到后赶紧附身说道：“多谢阿哈”

他身边的几却流露出了一些不满，不过见到光那渗的眼光都赶紧低下了。

光酒足饭饱后站了起来，他这一起来，剩下的都跟着站起来了。

“兄弟们，两年前我还是队伍里的二当家，大当家去哪儿啦，你们知道吗？”

光提起马鞭猛地抽到那吊着的上，“啪”的一声过去之后在那面颊上留下一道血痕，不过那却一声不吭。

“就是被这杀了，从此以后队伍就散了，老子好不容易才将你几个聚拢起来，没想到老天有眼，竟然将这厮送到我跟前来了，都说说看，该如何对付这厮”

一说道：“还能怎样，并驾齐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