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赤塔（上）

过大汗”

尼堪、乌力吉两双双拜倒在根特木尔面前。

根特木尔含笑着将两扶起来，扶起尼堪时面上却有一丝旁不易察觉的惊讶，扶起乌力吉却是做足了功夫——有三百户的鄂伦春部落能加到他的旗下，自然要握手言欢了。

等一行进到根特木尔的大寨，尼堪内心的惊讶更甚。

三年前过来时，大寨虽然与现在一样，不过在根特木尔会客的大厅却是索伦常见的风格，众都是在垫在地上的一块鹿皮上盘腿坐下，主座的根特木尔稍好一些，面前有一张木制的矮几。

可如今却是模样大变，主座摆着两把汉常用的雕花椅子，中间隔着一张高几，下首两边也都是木椅，中间隔着矮几，主座高几上还放着一个淡蓝色的花瓶，中间着几只花（当然是制作的布花）。

主座后面有一道小门，小门上挂着一道帘子，帘子却是一串串五彩的小石子，不用说是从因果达河岸边拾来的。

当尼堪坐在主座右手那第一张松木椅子时，他明显感到正对着自己的那道“珠帘”抖动了一下，乌力吉被安置在左手边第一张椅子，索伦也是以左为尊，倒不是学习汉，而是面向南边时，太阳从左边升起，索伦几乎都在极北之地，对于太阳的感那是不言而喻的。

根特木尔与乌力吉、尼堪说了一会话便停住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见他将手中的茶杯在高几上重重一顿。

“尼堪，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