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姜元磊狠狠一震，心知一定是行云馆的在五爷面前说了什么，却仍是不肯承认，只咬牙冷笑道：“父亲果然信他们比信自己儿子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只怪我无能无用，没有强大的家外，没有出身高贵的生母，任谁都能来欺辱于我！”

五爷并不同他扯什么信不信的问题，也不理会他的以退为进。

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近他，话锋一转，冷厉道：“到不知我的好儿子，竟还和江夏候世子爷私甚笃啊！曹文煜当初和元郡王在镇抚司如何上蹿下跳迫你大嫂的，你不知道？倒是同你大哥大嫂的敌甚是投趣啊！”

姜元磊眼底的惊恐无法遮掩。

仿佛心底被关进了几只从葬岗抓来的发了疯的野猫，又棍子还在不住的抽打它，让它露出尖锐的爪子，惊恐且愤怒嘶叫着，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那被激怒的爪子一下接一下，没有停顿地挠着他的心的那块软，痛的浑身发颤。

明明五爷离他尚有几步的距离，他却似被狠狠撞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难怪他不信，原来都知道！

竟然都知道！

他如遭雷击，震的四肢百骸都在发麻，眼珠僵硬的转了转，不敢置信的兀自喃喃：“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知道自上回长明镜之事后，少不得有会盯上他，所以每次出门他都是格外的小心谨慎。

怎么可能还会被发现了？

五爷的眼中有冰渊般的寒凉，语调棱角分明：“你让为父信你，那好，你告诉我，初二那天你和曹文煜身边的小厮在启元胡同里私下相见，都说了什么！”

姜元磊犹自嘴硬道：“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不过遇上了，寻常说几句话而已。何况曹文煜如何迫大嫂，那是他们之间私仇，与我何！他们之间谁对谁错又有谁说得清楚！他们不曾害我，凭什么我得因为他们连自己友的自主权也丢弃！”

屋外清朗万里，阳光望着浅浅的金色如而来，无比壮阔，而五爷的面容便在这样明明灼灼的光线里越发沉寂下去。

他失望地用力闭了闭眼，冷漠道：“遇上了，寻常说两句？寻常说两句需要跑到客栈里乔装改扮？会那么巧在那么偏僻陋巷里遇上？姜元磊，需要我一字一句将你们两个说的话复述一遍给你听么！”

春寒料峭将将褪去，窗下的“仙来客”依然开的极盛，茎细窈，花瓣后卷，边缘还带着不规则的锯齿形状，拥拥簇簇开在一处明晃晃的一抹黄，毫无凌波姿态。

那是花匠送来的水仙里最寻常的品种，比不得行云馆能得名贵的“洛水湘妃”，清瑶碧叶，花色净白剔透，如玉一捧。

此刻那水仙被渐渐行至正午的一蒸，花香浓烈如酒，盈满了一室，连滚烫的茶香也被轻易掩了下去，显得那么的滞闷，就好像自己的努力和对父亲的孝心，总会因为庶出二字，而被那么轻易掩去。

姜元磊只觉自己仿佛被扒了个净。

什么都遮掩不住了。

他面无色，再也无法抵抗下去，脚步虚浮着再也站不稳，扶着门尾座的椅坐下了，冷哼了一声道：“既然父亲都知道了，又何必说这许多。”

五爷轻叹了一声，语调中有的不解：“安安稳稳的过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掺合进大房的争斗里？”

手边角几上的茶盏已经慢慢失去了温度。

姜元磊抬手在杯身上描得栩栩如生的攀援藤萝，那枝叶细而清晰，朝着一个方向缠着舒展出去，叫辨不清它们的方向，就好似他的前程，那么努力的去争取，还是一片茫然。

他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太夫对您很好，为您讨了嫡母这样高门出身的子做妻子。您与侯爷兄弟和睦，来分房侯爷自也不会亏待了您！是，您和嫡母是清静安稳了，我的嫡出兄长和妹妹也欢喜富足了，那我们这些庶出子呢？若不我自己选一条路，来便沾不得大房一点光了！”

五爷无法苟同他的想法：“你想要沾大房什么光？你觉得你如今还能沾谁的光！”

姜元磊心中的不服如汹涌，突睁着的双目里几乎可以看到有红血丝迅速游走开来：“父亲为什么会觉得姜琰华一定会赢！难道您没看出来么，有太多要对付姜琰华了！那些全都是狠得下手的狠角色，到最后侯府落在谁的手里还难说了！你们不肯掺合，那就不掺合，来姜元靖若是赢了，自然会因为我的帮助而善待我们五房！”

果然是姜元靖！

五爷无法阻止自己冷下的面孔，冷声叱道：“冥顽不灵！如今满府里谁不防备着你，你觉得自己还能做什么？连自己有多少资本都拎不清，你能算计的过谁！看在你的份上善待五房？好好看看，若是今你大哥大嫂要杀你，有没有来救你！你在他眼里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