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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有些窘迫。
他收回目光，不再多看，又坐回红染对面，开始了新的一局五子棋。
周离见她捻杯细细抿茶，低
盯着棋盘，似在思考如何落子，又似在听珠帘内的妖怪弹奏古琴，琴声有让
安静放松的力量，他一边下棋一边将话题引
正轨：“听说玉龙雪山里发现了榆王殿下留下的痕迹，你们正在进行研究……”
红染闻言笑眯眯的看向他：
“听说？”
“被拆穿了呢。”
周离一点也不尴尬，只说道：“说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其实我只是去帮忙的。”
红染依然一脸温婉的笑：“不多想就不会怪，类总是为自己的主观想法所累，有时候，类并不是自己在控制自己。”
“什么意思？”
“我不说！”
调皮了啊姐姐。
周离将双臂放在桌边，身体微微前倾，坦诚问道：“所以你们到底研究出了些什么？”
“打探消息？”
“好奇，好奇。”
“你是当代明公，本就该掌握两族间的动向，不说你是否要做什么，至少你应该知道。”红染像是在教导他，抿嘴笑了笑，同时悄悄挥动手指移动了周离的一颗不起眼的棋子，她似乎已经惆怅过了，平静的说，“殿下已经借由玉龙雪山里的法阵，钻了个漏
，转化为，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说完她忽的对周离眨了下眼：“弟弟猜到了吗？”
“唔……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也许……”红染偏假装想了想，“是当妖怪当腻了，当殿下也当腻了，想换个方式玩了。”
“是为了给妖怪试探另一条路么？”周离不理她的话。
“这条路很难走得通。”
红染摇摇，语气正经起来：“你们世界的世界意志太霸道，就算殿下费尽心机，也必须清除记忆才能转化为，没了记忆，那和死掉了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变成了，抛弃故土，妖怪不也不存在了么？”
“那她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呢？”
“她和明公有约定，清除记忆，明公则会保证她变成后，态度中立，会变成一个和明公一样维持中立的、强大的类。法阵中还有一部分侵了你们这个世界的意志，但我们看不懂，这一部分是明公写的，也是用的明公的力量，也许有神奇的作用。也许她还留下了其它恢复记忆的方法，但想瞒过明公并不容易。”
“明公怎么能保证？靠这部分法阵吗？”
“我不知道。”红染摇，“竹书上是这么写的，也许以后你会明白。”
“说不定，可能我也明白不了。”
明公的强大更多来自于他的寿命，而他的寿命来自于他变成了妖，周离如果不变成妖，是远远活不了他那么久的。
周离摇摇，没再多问。
在自己很
的姐姐这里打探消息果然是件很难的事，光是将问题说出
就很难了。
这时棋盘上红染已做出了十字星。
“我赢啦！”
“你作弊！”
“没有！”
“有！”
“你有证据吗？”
“我记得，这里和这里有一颗子的。”周离说完，摇了摇，“就让你赢一把吧。”
“果然长大了呢！好大方啊！”
红染语气有几分调侃，忽又盯着他问：“姐姐对你的
朋友越来越感兴趣了，什么时候带过来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