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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绯没有接话。
东方境走出冰冥
。
很奇怪，不管他什么时候从冰冥出来，都会见到附近有鲛
。
这一次依旧是上次见过的小
孩子。
她欢呼着跑到东方境的身边绕了一圈。
“老先生，你醒来，你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好闻了呀，我攒了好多贝壳想要送给你，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呀？啊我先去告诉他们你出来啦，老先生你稍等哦，我马上就回来啦。”
小孩叽叽喳喳的说完，又一溜烟的跑到前面的水域，一跃跳下去，触到水面的时候双腿化作了鱼尾。
东方境没有等她。
他也没有去每次出来后必去灵脉。
他把曾经带着言绯走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
“以前我会带着你坐在这里看
出和落。”
“这里雪层下面有一种雪白色的花朵，特别好吃，我们都是在这里找吃的，不过那会你没有牙齿，只能把花朵挤成汁滴进你嘴里。”
“这里是鲛岛最高的山峰，那时候会带着你从这里滚下去，滚到山底。”
他的幼时，充斥的唯一颜色，就是那一段捡到她的时光。
几乎将整个鲛岛走转了一遍后。
东方境坐在他们从前看出的地方，静静等着落。
“绯绯。”他说：“我想办法送你回鲛珠梦华中，你不要再出来了。”
言绯：“上次你希望我从里面出来。”
东方境：“是我的想法偏激了。”
他只是害怕没有他的保驾护航，她在鲛珠梦华的世界中孤立无援，迟早要被虫族消灭。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源源不断朝鲛珠梦华输送灵气的缘故，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言绯能有更多的资本去对抗虫族，不至于被秒杀。
不过，想到她若是离开鲛珠梦华，回到这个对她一点都不友好的修仙界，心里一定不会舒服，倒不如在鲛珠梦华中快乐的生活。
当然，最主要是，他的寿命，没多久了。
他若是不能陪伴她，她孤单一个留在这个世界，该有多难过。
言绯：“好啊。”
东方境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会答应，“我马上就找办法……”
他的话还没说完，言绯打断他：“唔，好疼啊，这些罡风让我好疼。”
东方境闻言，意识立刻进
识海中，想抱住她，抚平她身上的痛苦。
但也是他进包裹她屏障的这一瞬间，他的神识被鲛的歌声笼罩。
那歌声美的如梦如幻。
歌声中的的她不再满身伤痕，而是妖娆娇媚。
她搂着他脖子，娇娇地对他说：“东方境，我真是好喜欢你呀。”
他的心这一刻，像是在滴血。
“绯绯。”他几乎是哀求般地，对喃喃：“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她勾住他的下
，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东方境，你是在求我吗？”
“是的。”如果乞求可以管用，他这一刻，就是在求她。
求她，不要再继续下去。
他只要想到上次她消散的画面，就窒息的像是要死了。
只要她能停止，他愿意哀求她。
“可是，我不答应。”
她笑了起来，笑的娇艳而又明媚。
随即，便是极致的巅峰。
他眼看着她身体渐渐
瘪、寸寸成灰……
抬手，什么也没能抓住。
识海中，空
的，没了她的歌声，没了她的气息。
没有了一丝丝属于她来过的痕迹。
就好似，刚刚一切，就是一场梦幻。
但他的神识，却如
眼可见般变得强大了。
因为她啊，把她自己，当了养料，全给了他。
耳边，好似又响起她温软浅笑的声音。
“我死了后，就不会再将神识放出来。”
“若是我不再出来，一定是我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