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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忽然竖起耳朵，听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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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抓起狗腿，拖进了屋内。
步
院子的正是墨云。
“早上好。”她大方的点
道。
夏凡微微颔首，以示回礼，“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昨天和殿下彻夜长谈，所以稍微起得晚了些。”墨云坦然解释道，“今后我会长期住在金霞，在算术和机关术方面，还请你多多赐教。”
“赐教谈不上，最多算彼此学习。”夏凡能看出来，她的心
十分不错，加上又是和公主详谈整晚，又是要久居金霞，恐怕对方已经被公主劝上贼船了。
明知要走上一条风险巨大的荆棘路，她却甘之如饴，只能说公主的忽悠水平跟他难分伯仲啊。
“你在研究新方术吗？”墨云注意到了桌上凌
的符箓与磨好的墨水。
“嗯，不过已经结束了。”夏凡简单收拾了下，“要继续测试机关兽吗？”
“这个不急，”她左右看了一圈，“请问……黎姑娘在吗？”
“在倒是在，你找她有事？”夏凡有些意外道。
“昨天公主和我聊了很多事，包括……妖的身世来源。黎姑娘之前一直都遮掩了自己的尾
和耳朵吧？每逢我在这里的时候。”墨云缓缓说道，“我想对她说声抱歉，因为她本可以穿着得更轻松舒适一些。”
原来如此。
夏凡转看向屋内，“你觉得如何？”
“无妨，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在外面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黎重新走出屋子，以完整的模样出现在两面前。
山晖也从黎的脚边探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妖。”墨云发出一阵感叹，“以前总觉得妖怪都是面目狰狞、穷凶极恶的异类，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
“一般会这么想并不奇怪，”黎对此倒看得很开，“也只有真正的异类不会觉得兽耳和粗硕尾丑陋了。不过你能理解也是好事，大热天戴个布帽确实不太舒服。”
等等，夏凡心里一顿，他为什么觉得狐妖与墨云对话时气场十足？
还有后半句话
嘛非得瞟一眼自己？
“我……还有个不之请。”墨云犹豫了下，最后才低声说道，“能让我摸摸你的耳朵和尾吗？”
此话一出，夏凡和黎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况？
几天接触下来，他们发现墨云除了学识过、
于手工之外，并未展现出任何异常之处啊。
“这……还是免了。”黎咳嗽两声，“我不太习惯跟靠得太近。你实在有兴趣的话，就拿天狗试试吧。山晖，去。”
“哦呜。”山晖晃悠悠的行至墨云面前。
后者蹲下来身来，伸手抚上了对方的顶。
“好软……”
墨云感慨的拨弄着柴犬的耳朵道。
山晖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不过没多久便闭上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起这番梳理来。
看着墨姑娘乐此不彼的模样，夏凡心里忽然惊觉，莫非此本质是个猫狗
好者？
“那个……墨姑娘，莫非你喜欢小动物？”
“我还在墨家的时候，就养过鸟和狗。”墨云点点，“有一段时间我过得非常不开心，正是它们陪我撑下来的。那时候我甚至觉得……跟它们在一起，比跟在一起更轻松。只不过后来去了工部，住所搬到了机造局内，也就没办法再养宠物了。”
她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抱歉，我不是把妖比作动物，只是觉得二者之间有相似之处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黎扬起嘴角，“这没什么，妖的举动有时候确实会和动物相仿，只能说天
使然。至于会不会对此观点有意见则因而异，至少犬妖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那我就放心了。”墨云松了
气，“不过……为何山晖是天狗形态而黎姑娘不是？他平时也是这样子吗？”
“变身会不断消耗气，而适当的消耗对妖有好处。这就跟类修炼一样，活动越多的部位越结实。对于只会凭本能行事的天狗来说，变化形态是他为数不多的消耗途径，我就不必了。无非是施展几次术法的事。”
夏凡听出来了，黎这是在肆无忌惮的炫耀自己。
另外墨云这喜好倒也挺让他意外的。
她在制作机关兽时那专注的劲，以及沉迷于代数几何的模样，都像极了一名机械狂热好者。完全进工作状态时，能用一句话概括的她就绝不用两句，加上那一米七多的个与紧皱的
邃眉眼，说她是冷若冰霜也不为过。
但现在她却被山晖逗得哈哈直笑。
只能说和不能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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