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别有天

洛元所说的“观察点”确实不大，以肥龙庞大的体格，只是跨了两步，就来到了那个圆弧形观察窗之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随即他伸出手，触碰窗内层，也是在感知窗与外间“沙尘”碰撞的细节。

“伟大的奇观。”附魂在肥龙身上的真神意志如此表述，他很少用“伟大”这个词儿，可在这一刻，想找到更符合现实与心境的词汇，也并不容易。

“真神大应该见过……角魔曾经到此一游，当时是一个更好的观察机会。”

“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载体。”

在扶桑神树体系下，这句话的意义等同于“他并不是一个好的信众”。另一边的净心听到之后，心脏都本能地抽搐，不自觉低下了，生怕真神顺也评价他一句。

可作为当事的角魔，只是死盯观察窗，看外间浓重的“沙尘”，专注的程度让啧啧称奇。

真神的注意力还是放在观察窗之外的“沙尘”上，没有理会角魔是怎么个反应。他利用肥龙粗壮的手指，慢慢地在“风挡玻璃”上摩娑，感受内外碰撞涉的细节。同时，他以格外轻柔的语调说话：

“那些沙尘般的碎屑，却带着空间的纹理，我们未必懂得什么是空间，只是给它这个定义，至少这是一种近似，让感觉着如果将这些碎片拼接起来，就将形成一处额外的、承载我们的维度……”

洛元拍起了掌：“不愧是真神大，说起话来很有传教的感觉。”

“故弄玄虚罢了，如果我真的通晓里面的道理，何必说那么多废话。”真神的态度非常坦率，在仿佛触手可及的奥秘之前，自家的面子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继续摩挲窗，类似于风挡玻璃的形制，确实挡住了外侧“沙尘”，然而在看似理所当然的简单现象之后，还蕴藏着邃复杂的作用机理。

“如果是普通的风挡玻璃，包括这间实验室，如果只是普通的地下建筑，那么在外间‘沙尘’的侵蚀下，什么都不会留下来……这样的工艺，世上也很少见吧。”

“事实上，它是独一无二的。”

洛元也走到观察窗前，与肥龙并肩而立，忽略掉体形上的差距，二的气场倒是不分轩轾。他平静地解释：“罗远道父子，再加上卜清文，他们在我们目前所见的这场沙尘里，慢慢地组构成了这一间实验室，不断地向沙尘的层推进……其实后来主要的组构推进工作，都是由卜清文负责。在这个领域，她的天才发挥得淋漓尽致，特别是中后期，几乎每天都有进度，每隔两三个星期，都有新的发现；罗远道则将研究领域转移到‘格式论’的实用化上；罗中衡是最积极的实验品，他总能消化掉罗远道和卜清文的新成果。当时看上去一切顺利，欣欣向荣，直到某一天变故到来、过程中断。”

“等等，组构？他们用什么组构？材料？技术？”真神抓住某个关键字眼儿。

“这个嘛。”洛元跺了跺脚，让在场的都感受到实验室的实体，“我们所在的位置，像是挖空岩层的产物，我刚来那两年，一直都以为是这样。但事实上，这地方是用‘搭积木’的方式拼接起来的……哦，真神大也说过这个词儿，真是惊的直感。至于原料，据说就是那些。”

洛元指向了观察窗之外，那里只有一样东西，就是因为超高的浓度已经分不出动静状态的“沙尘”。

“每个碎片都是一块积木，有特定的形状和质。虽然不知道它们为何碎、如何复原，但有如此丰富的素材，从中摘选部分，重新设计一间心中的小屋，总还是可以的……这是卜清文的原话。”

肥龙扭转颅，呆看窗外无声咆哮的风沙，其他也都差不多。

在知晓了前提之后，原本还显得仄狭窄的实验室，给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即便他们亲身在此，直观察验，也很难想象，当年的卜清文是怎么将那些沙尘碎屑，用搭积木的方式，一点点拼合成如此规模的建筑。

“时隔多年，重回故地。它还能保持着大概的模样，也让我很惊讶……”洛元微笑着抬，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视线的尽除了天花板以外再无他物。

“卜清文。”

肥龙念这个名字，也等于是真神意志给予额外的关注，“听起来是一位优秀的，为什么名声不显呢？”

“如果连真神大你都无法真正理解她的天才和技术，又怎么能指望那些凡夫俗子呢？当然，她本身也是一位优秀的建筑设计师，就算是在荒野上，她的光芒也早晚都会点亮……可是，罗家的厄运传染了她，当然还有那个孽种！”

此时此刻，没有能看到洛元的表，可就算是附魂在肥龙身上的真神，一时半会儿也没能接上后续的对话。

最终还是洛元重新转过脸来，仍然是那副微笑的表：“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让不开心的事儿。诸位是花费了很大代价，才获得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