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为尺

何东楼吹起了哨，忘形之下脆就伸肘子架在罗南肩上：“我敢打赌，一定是找你来了！放心，这边酒药油套、各类设备一应俱全，要不要哥现场指导……”

罗南就盯着他看，直到这家伙用酒杯堵住自家嘴才放过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至此，何东楼借着酒劲充大的心思便给打没了，有点发蔫儿，不过还是硬凑到罗南身边，东一句西一句，说些漫不着边际的话。

何东楼做着“努力”，罗南的反应总是不咸不淡，这让他颇有挫败感。殊不知，此时的罗南正饶有兴味地观察他。

为了寻找灵感，罗南一直从祭坛蛛网等各个角度层面，细察心浊流的层结构，何东楼也是一个“窗”。

天台周边大部分都很混，就像无序运动的分子，没有个方向。这很正常，就算平时不，在酒和药品作用下也一定会的。

何东楼本也，可是细究起来，这哥们儿有一出没一出的言语动作，又明显呈现出规律。

何东楼真的醉了吗？

这个做不了假，可是就算在这种状态下，他仍然本能地拉近与罗南的关系、畏惧罗南的反应并适时调整——笨拙什么的就不提了。

倒是他的伙伴，比如电梯里那个“摸胸”，动作言语真的是毫无顾忌，到天台上之后更是径直放飞自我，跑得不见踪影，可比何东楼自在多了。

论家世，何东楼比那些狗朋友都要强出一截；论格，从早期表现看，这哥们儿也是乖戾之辈，绝非省油的灯。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差？

区别就在于，何东楼知道罗南是什么，拥有什么样的能量；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对罗南却一无所知。

罗南就是一把尺子。

但这个标准并非是客观的，而是以各种形式，映到不同心中。这些也就运用各自认知中的“罗南尺”，去丈量调控自己的行为。

罗南在谁心中的份量重、威胁大，对于那个行为意识的异化能力就越强；反之，如果罗南在某心中毫无份量，甚至连印象也没有，也就称不上什么异化、影响。

说白了，这是一套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运作。

何东楼的表现是个典型，但并非是最强烈的。罗南回忆他刚出现在这处阳台上的形，似乎还能“听到”天台上不少心中的哀嚎。

以“自我”为尺，横向比较，煞是有趣。

话又说回来，罗南真要拿某些怎样？

“无声雷云”已经停止了，他也并没有下步的实际动作。可是心的想象力、演绎能力是非常发达的，紧张状态下尤其如此。就连李泰胜那样的公正教团英，也不能免俗，不可避免地会有所夸张变形。如此一来，他们所对抗的，就不再是真实的罗南，而是罗南投到他们心的“罗南尺”，是一个虚无的影像和境，是一个抓不到看不透的魔影。

从到尾，罗南所做的也不过是施加一个初始压力，唤醒每个心中的“罗南尺”，给出一个负面的向量。然后心自然持续运作、流，不断地扩大尺度，渲染影响，最终汇成毁灭的污浊。

当然，在真实世界的运作中，完全可以有其他的“尺子”，金钱、美色、权势，统统都是。当初“千分之二小姐”事件期间，罗南建构祭坛网络，不就是拿瑞雯作为一把“尺子”吗？

但这些运用起来，又怎么会比“自我”更容易控制呢？简单地讲，罗南只需要控制自己，他可以用自己的喜怒去影响他的喜怒，扰他的选择，在社会关系构形的心网络中，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需要目标贪婪的时候，释放诱饵；

需要目标愤怒的时候，给予刺激；

需要目标恐惧的时候，强势高压；

罗南自己就是一个调节器，有魔符及其魔符体系存在，他可以轻松地涉绝大多数的神世界，准确地传递信息，这就更容易增缩“罗南尺”，进而影响那些的行为。既可以像“无声雷云”那样直接粗，也可以变得间接婉转。最大限度地去保证主动所需的稳定、灵敏和准。

是了，这就是罗南所需要的“主动介”技术，是“出一分力得十分功”的正确逻辑。

只要是认识“我”的，就不可能不受这份“介”的影响。一旦对敌，这就是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也就给了罗南控影响的机会。

天下但凡知我者，便受我之称量。

罗南翘起嘴角，煞有介事地点点：“这个说法不错。”

“呃，真要现场指导？”何东楼都快被“罗南尺”给抽得傻了，完全不知道两的思考方向早已经呈现出巨大落差，在思维层面那甚至要以“光年”计数。

罗南笑着拍他肩膀：“滚蛋吧。”

现在，罗南需要一些清净空间。基本思路明确后，他就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