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潜规则（下）

哦，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

罗南还不至于真把自己当成神明，更不会被泽两三句话给捧得找不到北。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目窍心灯的光芒，直指泽本质之地，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刚从修馆主那里学到的“分判之术”，嗯，还有柴尔德离开前，告诉他的一些相关况。

对于泽，罗南有了大概的判断：

这家伙永无止尽地追求力量，眼中也只有力量。他根本不在乎受什么制约，特别是所谓的“神明”、“教义”等虚无缥缈之事。

根器可重塑，根可控制，根机则适当……咦，这样一看，还是可以做的。

眼下罗南最缺的就是观察和验证，念再转一圈，目窍心灯的光束便已垂落，直泽眉心。

也是这一刻，罗南悚然惊觉：生命星空下，锁链的鸣响更加清晰，那份无形又无穷的力量，与目窍心灯的光束化为一处，无视空间距离，也无视我之别，刺泽体内。

心灯的涉力，在b级强者面前不值一提，可是它携来的那份奇妙扭曲力量，却在泽身上瞬时发挥作用。

泽的反应很大，他面颊扭曲，身上筋剧烈抽搐，就这样，他还咧开嘴，露出丑陋而恣意的笑容。

“崩”地一声响，泽座下的硬床莫名开裂，尘飞舞。他起身落地，有些踉跄，却依旧保持着伸臂仰的状态，比任何都更像一个狂信徒。

事实上，这家伙仅仅是兴奋而已，他的信仰只有力量……属于自己的力量。

泽被混元素侵蚀根本，又被罗南所赠的“半桶水规则”折磨反复，本是处于生最虚弱之时，五脏六腑、筋骨皮徒具其形，机能散。

可当目窍心灯照下，生命星空的奇妙扭曲力量灌，那份扭曲的强制力，却代表了某种隐秘而强劲的秩序规则。

泽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份可以整合他混形骸机能的秩序力量。所以他欢庆规则的内化，就算规则本身，是一套难以挣脱的枷锁和栅栏。

只要有力量，什么都可以。对别来说，这种秩序规则是牢狱，可对泽而言，却是最坚硬的脊柱骨架，是他实现追求的根基和保证。

泽踉跄三两步后，就稳稳站住，眼神狰狞，隐透绿芒。这家伙在憋了二十多天后，如一饥饿的凶兽，希望到原野丛林间觅食——他的猎场就是身外这座大都市。

下一刻，闭关静室的铁门，连带着门框，被他重重一脚，踹得脱离墙砖，向外翻倒。

外面负责照顾他，“顺便”监视的公正教团员，一个个呆若木。眼看着泽大步而出，同时高举双手，向着天花板，又或更上层的领域，大声高呼，意态虔诚而狂癫：

“赞美你！”

显然，无形而强劲的秩序规则让他很满意，现阶段重聚的力量，让他觉得所付代价是合宜的。

如今夏城公正教团，无疑是最虚弱的时候，泽重整形神框架之后，便已恢复全盛状态大半实力，就算暂时主持教务的郑晓主祭，也没胆拦他，只能任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好像办了件错事……罗南眼看着泽大笑出门，莫名有点儿心虚。他摇摇，留了一份心念做警戒，然后继续心灯观照之旅。

泽这样的奇葩，终究只是个例外。

天色渐晚，夏城的夜世界正迅速恢复活力。而在一处光线昏暗的小巷里，喝得醉醺醺的，正嚷嚷着谁也听不懂的言语，还撕下牛仔短褂，罩起遮住额，试图挡住那道无法目见的光束，挡住同步而来的更令她恐惧的束缚。

当然，一切都是徒劳。

醉酒大声诅咒，又将瓶中残余的酒尽都洒在面之上，酒水顺着发，滴落在滑的肩上，又浸湿了感的紧身裹胸。

这种动作换不来清醒，醉酒踉踉跄跄往巷子外面去，却碰上几个嬉皮笑脸的混子，下一刻，空酒瓶就在这帮不长眼蠢货的上开。

罗南苦笑，心灯再转。

这次移到了上百公里开外，已经是夏城主城区之外，心灯光束垂落之时，正在虚空中穿梭的魔影骤然停下，身上那条从神层面极处扯出来的乌沉锁链就此崩解，但相继而来的无形束缚和威压，却让它的本能愈发战栗。一时间，不论“放牧”的负责如何驱使，也不动弹。

心灯逐个观照，又见到墨水发出粗嘎的叫声，不管同类的躁动，住户的喝骂，在夜幕中飞起盘旋；还见到身处某个宗教场所的谢俊平，抬四面看看，又是茫然。

还有，还有一位，纤瘦的身子正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皮微动，却始终没有睁开。与之对应的，长时间隐没的一颗孤星，划过生命星空，绕行半周，再次隐没，一切归于平静……

一圈看下来，心灯光芒愈发明亮，反照心，使罗南骤然醒悟：

生命星空是在扭曲，可扭曲中所呈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