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收徒

琴声哀婉忧伤，意境邃，韩莞有种想哭的感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她之前没听周大娘弹过这首曲子，前些天听到，就去问了周大娘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周大娘说，“没名字，是老婆子信手拉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韩莞知道了，这首曲子是周大娘自创的，是她一生曲折孤苦的写照。

那天晚上没有下雪，半明月斜挂空中，月光清冷惨淡。这个院子在山脚下……

韩莞随说道，“就叫‘寒山月下’，可好？”

周大娘道，“好，就叫这个名儿。”

……

琴声让韩莞心酸，也把谢明承震撼了。

他们都不由自由停下，在大雪纷飞中听着曲子。

曲子完了，韩莞才觉得手脚都冻麻了。她跺着脚，把手拿着嘴边哈气。

谢明承没多想，下意识地抓过她的双手合拢，拿去他嘴边哈气。

大手厚实有力，手心有茧子，跟沈意细湿润的手完全不一样。

韩莞挣了两下没挣开，又一使劲，才把手收回来。

谢明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你说，若周大娘年轻时找个心仪她的男，艰难时互相支撑，会不会这么苦？若真心悦她，尊重她可不娶妻子。”

韩莞还真没想过这事。琼音是乐籍，还是不能更改户籍的罪臣之后，不能给做正妻，只能当妾。她当时非常有钱，若下足本钱赎身，老鸨也会同意。有功名的不敢纳罪臣之后，应该有大把的商或者平民愿意。

琼音选择一直呆在倚红楼，靠教琴为生。看周大娘的格，绝对是清高好强的，不甘为妾，或是找不到她心仪的男，宁可一辈子那么过……

韩莞长长地叹了一气，说道，“或许她心仪的男已经有了正妻，而愿意纳她的又不是良。也或者，她怕被始终弃，选择靠不如靠己。若跟错了，会更悲惨。”

谢明承摇道，“有了正妻又想纳她为妾的，算不上良。她应该心仪她的男里面找，总有疼惜她的好男，为了她不愿意再娶。她没试过，又怎么会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管什么难事，两个共同面对总好一个面对……”

韩莞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抬脚向院门走去。

敲开院门，走进厨房。

有一盆汤，是明天早上做汁馄饨用的。她把汤倒锅里热着，又让去库房拿些羊卷过来。天冷之后，她让用刨子刨了许多羊卷存在库里，吃涮羊时方便。

又切了些腊、香肠，素菜弄了冻豆腐、萝卜、条、黄花菜等，一通忙碌下来有十个菜之多。

韩莞带着蜜蜡和蜜珠忙碌的时候，谢明承说屋里刚点上炭盆，冷，走进厨房取暖。

用两个铁皮炉烧做了两锅，又拿来两壳酒。

谢明承和谢吉吃饱喝足，几才出了老院子。

不知何时雪停了，天上撒着几颗寒星，寒风依然凛冽。

韩莞忍不住，还是问道，“那边有况吗？”

谢明承道，“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中。”

这段时间，韩莞只去过定州两次。那张粘了碎布的琴放在谢三夫的侧屋里，没听到特别有用的东西。她在知道那把血月是假的，和王和谢家在监视他们的行动后，远没有之前那么上心。她想做的，就是不要让那两个小姑娘丢命。

几来到正院旁，韩莞和两个丫住足。

谢明承说了声“谢谢”，谢吉作了个揖，二向前院走去。

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韩莞袖子里的拳握紧了几天。今天，自己的手被他摸了……

正想着，那个背影突然转了过来，看着韩莞笑。由于高兴，嘴咧的特别大，天上的星光和地上的白雪衬得牙惨白。

韩莞快步向前走去，瞬间消失在墙后。

谢明承轻笑出声，大步向月亮门走去。

谢吉跟在后面问道，“世子爷，韩娘子又快成二了吧？”

这话谢明承听，腿步更加轻快。

夜里，韩莞又翻来复去睡不着。

她在想琼音，琼音若真的嫁了，会是怎样一种境遇。肯定不会被余音害进去，但也不排除会遇到更狠的。

还有，真的是两个面对艰难好过一个面对吗？她不得不没有骨气地承认，至少她现在是。她和谢明承互为助力，她帮了他，他也帮了她。因为有了谢明承帮忙，她的子更加舒适滋润，而不是过不去。可她对谢明承的帮助，却是起死回生。

如今，她对谢明承的确有了改观，已经没有了恨和怨。但她依旧不想嫁给他，只想当朋友，寂寥的时候说说话，有事了帮帮忙……

几天后，一个婆子突然来了星月山庄，说是谢三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