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两条路

上房吃完，东厢也吃完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二虎跑过来在韩莞耳边悄悄说，“娘亲，赵大叔喝了好多酒，脸像红布。安公公让他走，他不走。”

韩莞悄声道，“去外院把戚管事请过去。”

戚管事去了东厢，赵畅也没走。

韩莞只得让郝婶去煮醒酒汤。

两个小姑娘都吓哭了，喊着，“爹爹生病了，姨姨去给爹爹诊脉。”

韩莞哄道，“你们爹爹没病，是他看到姐儿高兴，喝酒喝多了，喝了醒酒汤就没事了。”

斜阳半隐，青山远黛，鲜艳的晚霞铺满半个天际。小庭院笼罩在融融暖色中，炊烟飘上天空，越来越淡。

乡间的傍晚是宁静美好的，韩莞想继续保持这一份宁静。为自己，也为孩子们。

她坐在上房檐下，貌似看着四个孩子和一驴一狐一狗在院子里玩闹，实则想着心事。

或许赵畅也知道那条路铺满荆棘，又无诉说，才喝了闷酒吧。她不知道一直置身事外的赵畅为何突然有了那种想法，却又不能冒然相劝……

不一会儿，孩子们和服侍的下去了更宽阔的后院。

“想什么呢？”男的声音响起。

韩莞一下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看见赵畅已经走到身旁。

赵畅满脸赤红，浑身酒气。

韩莞起身笑道，“赵爷。”

赵畅把玄镜摘下来，笑道，“这副玄镜的玻璃片被刮花了，戴久了眼睛痛。”

韩莞很想说，那可不是玻璃片，是你没听说过的树脂镜片，否则早被你摔了。

这话她当然没说出，笑笑没说话，看着天上已经变的云彩。

两又沉默了一会儿，赵畅先开了，“有些事，值得冒险吗？”

那些话万不能跟母妃和其他亲说，更不能跟外家或是所谓的朋友说。可他憋的难受，似乎只有她能说。他又不愿意把她拉进旋涡中，只似是而非问了一句。若她听不懂，就算了。

韩莞考虑片刻，把目光收回来盯着他答道，“那得看你的赌注有多大，有没有去赌博的丰厚筹码。若你愿意把你的所有筹码都赌上，觉得有胜算，又能接受失败带给你的一切，你可以一试。”

赵畅抖了抖嘴唇，沉思许久，才斟酌着说道，“我的筹码不丰，有些不仅不是助力，还是拖累。胜算有一点，不大。至于失败了，我不怕一身刮，真的。可是，我怕我闺，还有……怕她们受苦。”又苦笑两声，说道，“我母妃说我之仁，我父皇说我过于谨慎，你觉得呢？”

看看何侧妃如何对待两个小姑娘，韩莞就知道他指的拖累是何家，或许还包括何淑妃。外家不是岳家，媳死了，岳家也就断了。而外家的联系是不容易断的，若是拖累，一直会拖到何侧妃死，甚至更久。而且，外家对皇室子弟非常重要，若他本身不得皇上支持，又没有党羽，外家就是他的支撑。

没有丰厚的筹码，又不愿意完全下注。若对手弱，他现在开始谋划，或许还有希望。可他的对手都不弱……单说和王，一岁死了亲娘，却能在宫里活下来，还学了一身本事，舅舅的官也越做越大。绝对不止是他运气好，宫里肯定有护着他。

皇上已年近五十，知天命了，能活多久，能等到赵畅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韩莞的表严肃下来。郑重说道，“那你就要慎重，考虑清楚，开弓没有回箭。”

两个打着哑，都没明说，却明白对方的意思。

赵畅知道了，韩莞觉得自己势弱，不宜去争。

赵畅看了一眼韩莞，这个太聪明，太通透。她的好，只有自己知道……

他怕被韩莞看出心思，赶紧把目光投向远方，再把玄镜戴上。他疯狂地想得到面前这个，甚至，为了这个甘愿去死。

这种感，他之前从来没有过，包括对简雅……

曾经一段时间，他尝试忘记她，压制住那份痴念，压抑自己不去想她。可几天一过，当那个明丽的笑容不自觉跃心底，他柔又生，再也舍不得驱赶那抹倩影。

他知道，无论是他的出身，还是这个的经历，再加上两只虎的归属，都不是一个闲散王爷能惦记的。除非把她死，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

要把她娶到手，又不让她和两只虎受委屈，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是坐上最高位，谁也管不到他做什么。

第二条路是努力做皇上最喜和信任的，包括当今皇上和未来皇上。他无论做了什么，都有给他善后和收拾残局。只是，第二条路自己依然要受制于，有变数。

这两条路都不好走，第一条路尤甚……

韩莞见赵畅呆呆地仰望着天际，因为戴着玄镜看不出他眼里的内容。猜测他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