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引子

韩莞曲膝笑道，“大姑母，好久不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原主跟她真的好久没见，大概有六、七年吧。

韩云拉着韩莞的手笑道，“哎哟哟，越加水灵俊俏了，哪里像两个孩子的娘，倒像是还没出嫁的漂亮姑娘。”又冲大老太太笑道，“娘，我怎么觉得莞丫越长越像我了。”

声音清脆爽利，让韩莞心生好感。

大老太太呵呵笑出了声，嗔道，“你是在夸莞丫，还是在夸你自己。都是有孙子的了，还像个孩子。”

老太太这个时候的笑最畅快，眼里盛满宠溺。

老太太只有一儿一。儿子从小体弱，跟她不算亲近，后又毁容，让她碎了心，也伤透了心。只有面对这个乖巧懂事的亲闺，她才能开怀。

韩莞坐下，欲言又止。

李大夫挥了一下手，屋里服侍的四个下退了出去，还把门关上。

韩莞又起身把小窗关紧，走去老太太和韩云面前屈了屈膝，郑重说道，“请大祖母和姑母一定要听完我的话。”

大老太太母点允诺。

韩莞坐下，轻声说道，“十几年前，我听到一件怪事。我觉得可能听错了，便抛在了脑后，谁也没说。可自从我去了乡下，慢慢懂得冷暖，体会到何为心，又想起那几句话来……”

韩莞要说那件事，总不能只凭自己想象，必须要有“引子”。

听她这么说，大老太太和韩云的脸色也都严肃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韩莞又说道，“但那件事大过天，又匪夷所思，尽管小包氏的许多做法都不合常理，我依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直到我前几天去大相寺给明弘大师送他喜欢吃的西红柿和二荆条，听了他给我的那句批语，我才断定那件事或许是真的。可我依然不敢说出来，因为没有证据。”

韩云的脸色更加凝重，她觉得应该是韩家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

问道，“莞丫，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清楚。是不是我哥毁容不是意外，而是韩泊述害的，难不成小包氏也参与了？若真是这样，我会让他们不得好死。”

她长大后一直怀疑胞兄韩泊厚的毁容是庶兄韩泊述所致，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大老太太的表也急切起来，她也有那种怀疑。刚出事时韩家和包家都查过，后来婿逐渐得势，也调查过，可都没有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韩莞摇摇，说道，“不是那件事，这件事比那件事还要残忍和匪夷所思。”

李大夫急道，“哎哟，莞丫，你都急死我了，快说。不管那件事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怪你。”

韩莞才低声说道，“我记得那年我娘刚生下宗录不久，我只有六岁，我们家还没有分家。那时是夏天，天气非常热。厨娘做好了凉糕，我拿了一小碟去上房孝敬祖母。祖母在罗汉床上睡了，我把凉糕放下就想走。突然听见祖母闭着眼睛哭起来，还说，‘老爷，老姨太太把我们害惨了，若我们不换儿子，毁容的应该是韩泊那个王八糕子，却让咱们的泊厚遭了大罪……’我害怕祖母醒了打我，赶紧跑了。”

小包氏“说梦话”，韩莞就编了这个“引子”。

这几句话震得大老太太和韩云足足蒙了好几秒钟。

反应过来后，眼睛都瞪圆了。

大老太太一脸的不可思议，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身子还晃了晃。

韩云抱住大老太太，帮她抹着胸，说道，“娘莫慌，咱们再继续听莞丫说。”也是一副不相信的神。

韩莞继续说道，“当时我不知道那话的意思，只跟我娘说祖母睡着了还哭还要说话。我娘吓得让我不要说，也不能跟别提起，否则会被祖母打。随着年纪慢慢长大，我偶尔会想起那几句话，也有些明白话里的意思了，觉得怎么可能呢，或许是我听错了……

“前几年我又想起了那件事，也想起了三老太太无事就打骂我爹，话说得极是恶毒。无端折腾苛待我娘，我娘大着肚子还罚她下跪。用冰冷可怕的眼神看我和弟弟，把我卖给卢氏为韩泊寿换好处，韩宗智把宗录的鼻子打出血她像没看到一样……

“她的所做所为，不仅不是亲娘和亲祖母能做得出的，完全是仇恨。而且，她最说三叔好，长得好，漂亮，聪明，课业好，是大祖母没有护好他，才没能承爵……每当她说三叔受伤的时候，都会伤心流泪，那种，也绝对不是姨母对外甥才有的感。”

韩云点点，若有所思地说，“的确，三祖母对二堂兄根本不像亲娘对儿子，而她对三哥，的确是非常好。对了，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还看到她偷偷望着远处的三哥流泪。那时我还觉得三祖母真好，真心心疼三哥。哦，她的确有说梦话的毛病，娘不是说她在梦里跟卢氏吵架吗……如果二哥三哥真的调了包，也就能解释三祖母为什么那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