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林烃

火热。”

“其实李公亦赞龙泉公，若无吴中丞、俞总兵、戚参将，福建几近失陷贼手。”林烃解释道：“去年九月，贼兵围瓯宁，便是戚参将率兵解围。”

“李时言其，以气自豪，说得难听点，就是子太犟，哪里会赞钱某一字。”钱渊眯着眼问：“李时言罢官多年，林家与其尚有往来？”

“此番得梁兄弟所救，便是从瓯宁归乡途中。”林烃犹豫了下，低声道：“李公只言，招抚汪直，唯恐留下后患。”

钱渊放声大笑，“他李时言倒替我钱展才担心？”

“的确，若有一，汪五峰起事，钱某必遭万夫所指，身败名裂亦寻常。”

“他李时言看得到，难道钱某看不到？”

钱渊拾起茶盏抿了，神淡然，“嘉靖三十五年，钱某硬生生抢来浙江巡按一职，在陛下面前曾言，虽九死其犹未悔。”

林烃眉紧锁，呆呆的想了一阵，追问道：“龙泉公，晚辈实在想不明白，开海禁通商，解朝中用度之窘，也未必需要招抚汪直，既然能扫平徐海，为何不能击杀汪直，待得无外患之时，再从容实施。”

钱渊有些意外，面前的年轻士子意外的难缠，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招抚汪直和开海禁通商之间的逻辑关系，即使唐顺之也没有问过。

沉吟良久，钱渊展颜一笑，“想知道？”

林烃迟疑片刻后用力点点。

“来吧。”钱渊起身走出侧屋，沿着小道往后院去，径直走到书房外。

梁生冲着林烃挤眉弄眼，他是知道的，这间书房除了少爷、少之外，谁都不许进，就是扫地抹桌这种事都是亲力亲为，林烃能进这间书房，证明了钱渊对其的重视。

正要推门进去，钱渊突然脚步一顿，侧耳细听，有喵喵的叫声。

呃，不是猫。

钱渊无语的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小妹扒着窗户朝里面喵喵叫着。

“出来，喵喵，喵……二哥……”

钱小妹笑着指着书房两扇窗户之间的小小缝隙，“小二黑遛进去了……”

“书房的窗户向来紧闭，它怎么溜进去的？”

“我哪里知道……”小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突然脸一红，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柱子后。

钱渊蹙眉回，梁生在十步开外的地方，林烃瞄了小妹一眼，垂不语。

略一思索，钱渊摇摇，拉着脸将小二黑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