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气运？

雪愈发大了，大如鹅毛的雪花伴着寒风扑面而来，让钱渊都有点睁不开眼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顺手拿过张三手里的伞挡了挡，仔细辨认才找到那条巷子，钱渊一声不吭拔脚就走。

身后的杨文瞄了眼依稀还有灯火的青楼，紧走几步低声说：“少爷，你别是……”

“寻花问柳还带着你们嘛？”钱渊没好气的哼了声，“何况还让你们带上兵器！”

张三和杨文换了个眼神，都茫然无措，少爷回府后长叹短叹就没停过，三更天了居然还要出府。

也就是项家没什么护院，一行是攀着墙偷爬出来的。

自从听到那个名字，钱渊就一直坐立不安，他隐晦打听过了，那沈教谕家有悍妻不敢夜宿他处，这才带着杨文等偷偷出了府。

“就是这家。”钱渊眯着眼辨认，“敲门。”

杨文敲了半响里面也没动静，回看见钱渊做了个手势。

杨文咧咧嘴，从怀里拔出匕首捣鼓了几下很顺利的打开门，张三犹豫着手持腰刀走进门，心里盘算自家少爷这是要打家劫舍？

里面传来子尖锐的喊声，有桌椅倒地声，哭泣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夜静的巷子里听起来颇为刺耳，钱渊大步走进屋，借着已经点燃的蜡烛昏暗的光线看去，那两个子正蜷缩在床脚处颤颤发抖。

“是你……”稍小的子认出了钱渊，她应该是妹妹王绿姝。

张三瞄了眼那子，又回看了眼钱渊……少爷这不是打家劫舍，怕是劫色吧！

从地上扶起一个圆凳摆在床边，用袖子轻轻拂去灰尘，钱渊定睛细细看了几眼，“王翠翘？”

看见子条件反往后缩了缩，钱渊点点，挥手让杨文等出去。

屋内陷一片寂静，姐妹俩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想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长久的沉默后，钱渊轻声问：“你们救的那汉子呢？”

王绿姝缩在最里面不敢吭声，王翠翘抖着声音低低回道：“老爷赶走了。”

“那患病？”

“是。”

“不认识？”

“不认识。”

似乎不是冲自己姐妹来的，王翠翘渐渐好奇起来，微微抬偷眼打量，那男子端坐在圆凳上，暗的烛光衬托出他凌角分明的面孔。

“知道他是哪儿吗？”

“不知道。”

“听得出音吗？”

“听不出。”

这时候，钱渊敏锐的发现缩在最里面的王绿姝嘴唇微启，笑着指了指，“你说。”

“不……不知道……”

带着哭音的娇媚子楚楚可怜，让不由心生怜意，但钱渊呵呵笑了笑，指了指门外，“你们希望换个来问？”

青楼子向来最懂得察言观色，姐妹俩都听出了笑声中夹杂的冷意，王绿姝立即脱而出，“听音像是徽州。”

“应该是。”王翠翘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我们姐妹以前在秦淮……见过不少徽州巨贾。”

如今徽商已是天下闻名，徽州在扬州、秦淮河上一掷千金是常事。

钱渊点点，脸色愈发沉下来，又沉默半响后才开问：“那是和尚？”

“不是……对了，发髻有点松动，哎，还真有可能！”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钱渊目不转睛的盯着王翠翘，心里暗叹自己还是迟了一步。

在听到王翠翘这个名字之后，钱渊当时就出门探看，但那汉子早已经没了踪迹。

徽州音，发髻松动可能是个和尚，再加上王翠翘这个名字……钱渊有八成把握，那汉子应该就是后来自号“天差平海大将军”的徐海。

对于徐海这个，用不着多说了，此手下最多时候有多达数万的倭寇，而且是经过建制淘汰，大抵有了军队模样的倭寇。

杀掠地那是常事，最重要的是，徐海长期在苏松两地活动，而且还将松江作为根据地。

其实目前的倭寇大都是海商出身，战力不算多强，卢镗、俞大猷都频频传来胜绩，浙江沿海被打的那么惨很大程度是明军太窝囊。

倭寇战力提升的关键就在徐海，是他和倭合作，将大批流武士引内地，以这些倭为先锋，在戚继光横空出世前几乎无可制。

后来的东南总督胡宗宪为什么花了那么多力，又是反间计，又是劝降，最后还不惜背上杀俘的骂名？

归根结底是，打不过！

东南抗倭一战长达十年，汪直是名义上的倭寇领，但实际上造成伤害最大的恐怕还是徐海。

钱渊暗暗咬牙，要是今天能将其抓获或斩杀，后东南抗倭的局势很可能不会像历史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