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幕后黑手

都变了。

行贿，这位聂县尉不要。

通过行贿县令、县丞来给聂嗣施压，不仅遭到县令拒绝，甚至还被警告。

发动兄弟们搞事，每次都被聂嗣力镇压。明里暗里，他都被聂嗣整的很惨。

这次被打断两只手一只脚，何豹已经心生绝望。

“痛快？”聂嗣摇，“你让我忙了这么长时间，给你痛快，谁给我痛快？”

“全部带回去！”

这次何豹和魏三的事，聂嗣打从心底觉得不简单。尤其是何豹，行事简直离谱。

没道理他刚被自己从西市井驱逐，转眼就跑去东市井闹事。简直就是为了闹事而闹事。

等他率回到粮仓，听了粮仓被攻打一事，心中立刻就有些明悟。

“那个陶爽还活着么？”聂嗣放下陶碗，碗中清水漾。

“还吊着一气，我已让医工前去抢救。”聂垣回答。

聂嗣脸上露出些许玩味，“没想到我会中这种小伎俩。”

“小伎俩？”聂桓不解，“什么小伎俩？”

聂垣稍作沉思，说道：“大兄的意思是说，这次东西市井恶少年闹事，和陶爽进攻粮仓有关系？”

“你说呢？”聂嗣轻哼，“看来，这次咱们得好好审审了。”

聂嗣又不是傻子，稍微联系一下何豹和魏三的事，他就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很显然，有想对粮仓动手，所以才要将自己钓出去。

粮仓的后面有一处废弃的仓室，这里被聂嗣暂且改造成牢房。陶爽等被分别关押在房间中待审。

聂嗣第一个审问的是何豹。

“都是熟了，说说吧，为什么闹事。”聂嗣立在何豹身前，后者被绑在木桩上。

实际上，就算不绑着何豹，何豹在断手断脚的况下也动弹不得。

“聂大，咱们之间的恩怨似乎不需要多说吧。”何豹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年轻。

当时，聂嗣刚上任的时候，他根本不把聂嗣放在眼里。没想到，自己会被聂嗣整的痛苦不堪。

聂嗣道：“何豹，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耍什么小心思，或者试图掩盖什么。你很清楚，我也清楚。这次东西市井闹事，没你说的这么轻巧简单。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胆子，配合陶爽袭击粮仓，但是我要提醒你。”

顿了顿，聂嗣轻声道：“按照酆朝律令，袭击朝廷粮仓，等同谋反，夷三族，发配千里。”

何豹无所谓道：“嘿嘿，聂大，你知道我何豹子的跟脚，一吃饱全家不饿。我了这一行，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你用不着拿这个威胁我。”

“是吗。”聂嗣一笑，漫不经心的摩擦着手掌，“不久前我去东市井，遇见一个叫‘獐’的小孩，他很聪慧呢。”

何豹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盯着聂嗣。

聂嗣接着玩笑道：“何豹子，你味挺特别的嘛，兄弟的，玩着还不错吧。”

闻言，何豹心下一空，像是一脚踩空掉进渊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聂嗣煞有其事的点，说道：“那好啊，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将那个抓回来卖去勾栏，再把那个小孩脑袋砍掉，剁成酱。反正，你兄弟这次也和你一起闹事了，我有借整死他们。”

“你这狗东西还是官吏么！”何豹大吼。

“放肆！”栾冗一声大吼，大步上前，两个耳刮子‘啪啪’响起，抽的何豹吐鲜血。

聂嗣摆了摆手，栾冗退下。

“行了何豹，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如今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条路，要么把你知道说出来，要么...我杀了你，再把你儿子剁成酱喂狗。”

何豹抬，嘴角留着鲜血。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没知道，我兄弟也不知道。”

“我需要向你解释么。”聂嗣脸色一冷。

何豹咬牙，面色挣扎，陷纠结。

聂嗣也不催促他，只是面无表的看着他。

何豹的那点事稍微查一查就能弄清楚，只要不是露水姻缘，偷总是会露出马脚的。更何况何豹的身份摆在那里，聂嗣怎么可能不去调查他。

须臾，何豹看着聂嗣，认真道：“我说了，你可以放过獐儿么？”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聂嗣道。

“陶爽和魏三都被你抓了，我瞒不住你的。”

聂嗣不置可否，“说吧。”

何豹轻叹一气，言道：“这次的事，非我本意，都是豪侠郭孝隼的命令。”

“郭孝隼？”聂嗣皱眉。

所谓豪侠，大抵和游侠差不多。

侠者，好游，重信义，轻生死。酆朝的‘侠’，可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