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路难行

言罢，贾呙也不给贾璠反驳的机会，甚至贾呙根本就没打算在乎贾璠的意见。

看着贾呙丝毫不掩饰的进自己妻子的正房，以及里面响起的欢声。

贾璠低下，指甲掐进了里。

他知道，贾呙就是故意留下他，当着他的面和贾那个贱欢好，以此羞辱他。

一对狗男！

几过去，丹水书院那边的赈灾况渐渐步正规。聂嗣累了几天，终于在范瓘的催促下，回了城中府邸暂作休整。

耳房。

奢命烧了一大桶热水供聂嗣沐浴，他整个躺在浴桶中，双目微阖，一边擦拭身子，一边假寐。

途中他半睡半醒，奢过来添了几次热水。耳房中热气升腾，白气弥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聂嗣悠悠转醒，发现桶中水依旧温热，心下明白肯定是奢进来添热水的。

这几的疲惫，在泡澡中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聂嗣憋着气，缓缓沉桶中，仍由温水浸泡着长发。对于聂嗣来说，啃硬饼能接受，不能洗实在太难受了。

长发油腻至极，手一抓全是油，一异味弥漫。如果可以，他真想剃光发，留个寸。

但是不可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如果酆朝有剃匠这个职业，肯定会饿死。

不过，这并不是说发从一出生开始就要一直养到老死，那得多长？

在保持一定长度的前提下，可以略微修剪。

聂嗣舒舒服服的泡完澡，顺带洗了个，换上崭新衣，正准备回房好好补觉，不想这时有上门拜访。

听房。

一名身着绸实衣裳的中年规规矩矩立在堂中，一双眼睛时不时转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在他看来，这里同他们宋氏相比，未免有些过于‘贫乏’。不过转念又想，此地乃是聂氏少君的暂居之地，简陋些也能说得过去。

须臾，奢走了进来。

他甫一瞧见中年，神色略显倨傲的拱手，“原来是李掌事，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李掌事见了奢，立马赔上笑脸。

“竟是奢伯亲迎，实在不敢当。”

奢淡淡点，问道：“李掌事亲临，想必是有要事，说吧。”

闻言，李掌事略显犹豫，言道：“奢伯，在下此来，乃是奉了聂氏君之命，前来寻聂少君的。”

“吾家少君歇息了，有事你直接告诉我吧。”

“还请奢伯见谅，聂氏君说了，让小必须亲自传话给聂少君。”李掌事硬着皮言道。

奢皱了皱眉，心道此好不知趣，如今自家少君正在歇息，岂能让他去打搅了少君清梦，少君可是好几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紧跟着奢便看见李掌事从袖子中取出一块润白色的玉佩。

“奢伯，此乃是聂氏君予小，面见聂少君的凭证，还请奢伯验证。”李掌事双手奉上玉佩。

奢不敢怠慢，连忙接过玉佩细细观察。须臾之后，他已辨明玉佩真假。

“你且稍待，我去通知少君。”

“有劳。”

此时，聂嗣正准备歇息。

奢走至正房，将玉佩奉上，又说了一些事，聂嗣只得强打起神，在正房接待那位李掌事。

李掌事以往很少见到这位聂氏少君，不过这一次见到，着实让他惊讶了一番。因为这位少君，确实长着一副能让栎阳各家细君前仆后继的容貌。

难怪聂少君要来丹水进学，这要是留在栎阳，恐怕是一刻也静不下来。李掌事暗自想着。

聂嗣跪坐着，手中揉捏着玉佩，眼眸玩味的看着李掌事。

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聂嗣愣是一句话没说，就是静静的看着李掌事。到最后，李掌事自己撑不住了。

“敢问君子，可是小有什么失礼之处？”

李掌事以为自己什么地方的礼仪没做好，惹得聂嗣生气，所以他才这么长时间一句话不说。

聂嗣轻轻将玉佩放在案几上，直了直腰背。

“季玉，他如今到哪儿了？”

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李掌事惊讶的看着聂嗣，旋即又觉得直视聂氏少君有些失礼，所以微微低，看着案几。

“您，是怎么知道的。”李掌事咽了咽水。

“此玉佩，虽非名贵之物，然因其润白之色，颇得母亲喜。就算当作凭证，她也会给你家少君，而绝对不会是你。”聂嗣淡淡道。

闻言，李掌事苦笑一声，坦白道：“正如吾家少君所言，确实瞒不了您。”

聂嗣轻轻一笑，并未因此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