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细雨连绵

里面好像卡了一颗石子一样。

难受！

小小的曲，让他失去了享受食物的兴趣，的用完，便让奢收拾离去。

端着青铜灯盏，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一条细缝。透过缝隙，外面的风急促的窜进来，扑在他脖颈之间。

天空黑沉，雷云中偶尔闪过一丝雷光照亮厚重的云层。雨风狂躁的拍在地上，声音急促而充满节奏。

这场连绵了一月有余的大雨，让聂嗣有些疼。他想出去好好走走看看，变得有些遥不可及。

须臾之后，他感到风雨带来的凉意。

“聂嗣，聂伯继。”

喃喃低念一声，他目光看着黑夜露出思索。

正房的灯火一直到子时才熄灭，守在外面的奢见灯火灭了，这才转身离去。

躺在床榻上，掩盖着丝绵被，聂嗣睁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

尽管一直暗示自己要改变生活作息，可是习惯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子时，放在以前，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鼻尖萦绕的是丝绵被上不知名的熏香气味，聂嗣闭上涩的眼睛，默默告诉自己该睡觉了，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作息。

次卯时初至，正房的灯火亮了起来。

聂嗣捂嘴打着哈欠，在婢的服侍下穿好衣裳，净了面，洗了手。而后他坐在铜镜前，奢给他整理发。

由于未行冠礼的缘故，他还不能束冠，只能将发扎成‘马尾’，或者是披在身后，发后半截用丝带束起来。

据聂嗣所知，在这里，冠礼貌似过了十五岁就可以举行了。当然，有一些也会拖到二十岁。

他的发养了十七年，着实很长，虽不及腰，但也是‘如瀑’长发。

最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每天给他整理发的是个男，而且他还非常的熟练！

“奢，你辛苦了。”

透过铜镜，聂嗣看见奢熟练的盘着发，感慨道，“衣食住行，让你劳心了。”

奢连忙摇道：“少君，这是婢应该做的。”

“唔......奢，有件事我想知道。”

“少君请说。”

“为何府中从不见婢，竟让你来为我修发？”

这个问题聂嗣想问很久了，一直憋着呢。

奢微微一楞，旋即低声解释道：“少君，婢的事，乃是君吩咐的。君说您好饮酒，为身子念，应当离......婢远些。”

聂嗣眼角不经意的抽搐，好在铜镜模糊，奢也看不清他脸上表。

“吾知道了。”

奢接着道：“少君，以往在栎阳的时候，城中各家细君皆知少君之美，为此君可着实疼了许久。”

“这种事便不用提了。”

聂嗣阖目，不想去纠结他能‘比美新’的容貌。

三月初四，丹水依旧在下雨，或者说荆州以北大部分郡县都笼罩在雨幕中。

丹水书院那边属于开放讲学，范瓘讲一课，一般会休息五六。

考虑到拥有一副健康身体的重要，聂嗣给自己制定了锻炼小目标。

俯卧撑、扎马步、慢跑。

慢跑暂时是无法实现了，他居住的院子面积不大，而且天在下雨，所以只能暂时将马步和俯卧撑提上程。

俯卧撑不求能练成麒麟臂，但求胳膊能结实点。至于扎马步是最重要的，下盘不稳，将来骑马都困难。

一副好腰，至关重要。

锻炼完毕之后，他便捧着竹简，立在廊下，一边读书，一边欣赏早已看倦的雨景。

便在这时，奢忽然急匆匆的来到他身侧。

“少君，公羊君来了。”

公羊君？

聂嗣放下竹简，看了一眼奢。

“他来做什么？”

“婢不知。”

“请他去听房，我马上就去。”

“唯。”

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