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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沉默了。
衡胡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自己现在没有一兵一卒。
虽然诸子百家中的几家,和自己有些,但仅仅是“有些”而已。
有的,为了利益,都能父子相残,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路
?
若是刘端大军压境,诸子百家之中……
过问者,有!
营救者,无!
没有愿意和强权作对!
除了皇帝以及手握兵权之,没有
敢得罪诸侯王!
虽然景帝收诸侯国兵权于中央,但,这究竟收了多少,没说得清。
后来淮南王刘安打算谋反的时候,东拼西凑都能整出数万大军,很何况产盐较多的胶西国?
依刘端这些年积累的底蕴,拿出五千装备良的士卒,不过是盖个印玺的事
罢了。
硬碰硬不可取!
虽然身体原主的执念时时刻刻影响着自己,但,努力咬咬牙,还是可以克服的。
军功这件事,还是后再说吧!
司匡换上一副笑容,拱手回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待把粮食追讨回来,匡便与君返回稷下,做学问,以鸣天下!”
“嗯。”
衡胡点点,欣慰地笑了。
他重新端起饭碗。
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可能。
又扭,问道:“司公,若是粮食追不回来,可否让他们用钱财抵债?商贾不缺钱,缺的是货。”
“不要钱!只要粮!”司匡目光坚定。
“为何?”
“呼!衡兄是否相信小弟在农学上的造诣?”
“自然!”
衡胡哈哈哈地笑着,行为举止豪迈,拍了拍司匡的肩膀,“离开稷下那天,落下闳那个家伙,可是黑着脸。这可是稷下诸生第一次见呢!想必,那场比试,农家输了吧?”
“嗯。”司匡点点,规劝道:“衡兄,回到稷下之后,儒家最好也收集粮食,以做准备。”
“哦?”
见衡胡越来越好奇。
司匡目眦欲裂,用杀一般的目光,再次瞪了瞪安磨、张仲。
叹了一气,“预言”道:“八个月后,将会有一场螟虫之灾,席卷半个大汉!那个时候,粮食可比钱财珍贵!”
“螟灾……”衡胡惊呼,瞳孔一紧,窒息了。
他惊慌地连连摆手,“这……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天灾降临,可是上天警示!若是陛下知道今之语,必将派
而来,诛杀之。”
就连蜷缩在墙角的安磨、张仲也睡意全无。
二眼珠子都直了。
大脑一片空白。
螟虫之灾?
二久经乡里事务,尤其是安磨,活了这么些年,自然知晓这个意味着什么。
螟虫种类较多。
有专门针对水稻叶的,有专门针对小麦的,甚至,还有针对豆子、粟米的。
几十年来,二在高密当地见过的螟虫之灾就有五、六次。
只不过,二见到的都是小规模的螟灾。
虽然受灾当地粮食绝收,但对其他地区来说,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影响。
如今司匡竟然声声说,八月会发生遍及全国的大规模螟灾,这让两个
,如何敢信?
如果真的是这种况,全国粮价,将会飙升十倍,甚至是二十倍。
届时,有粮者吃粮,没粮者,很可能吃。
张仲皱着眉,害怕被揍,什么也没说。
而安磨则罐子
摔了,全然忘记鼻青脸肿、剃成平
的痛苦了。
直接咧开嗓子,大骂,“区区黄毛小儿,焉能预料螟虫之灾?”
“县令征购粮食,为卖给黄河下游受灾之,此乃大义之举!”
“尔等倒行逆施,阻挠县令,必定会被行以车裂之刑!”
司匡轻轻摇,把辱骂之声自动过滤了,翻了个白眼,“呵,信不信由你。”
安磨大声嚷嚷着,沙哑声音越来越像“嘎嘎”叫的鸭子,“老朽不信!绝不相信!”
另一侧,
与之相反,
衡胡眉都快拧成麻绳了。
前天司匡一压农家的场景,他至今历历在目。
农学上的造诣,没得说,算是大汉顶尖了吧?
尤其还出身田野,对庄稼、害虫习应该也了如指掌。
“司公,此言当真吗?”
“绝无半分虚言。”
衡胡屏住呼吸,双眸闪烁,“为何会突然发全国
的螟虫之灾?”
“螟虫喜湿,一般出现在吴楚之地。”司匡沉吟片刻,推测道:“我怀疑,这次的灾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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