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腹大患

烧杀抢掠，所向披靡，除了……

济南城下，清军死伤惨重，伤亡上万，更损失马瞻、杜尔诂等宗室子弟，就连右翼军主帅岳托也是死无全尸。

“陛下，臣愿领兵讨贼，誓要杀了王泰，割下他的狗，为我八旗的勇士，为我的杜尔诂报仇！”

提起王泰，杜度一瞬间红了眼眶，勇气和力量也似乎回到了身上。

“杜度，你这身子骨，没有问题吧？”

看到杜度面色不佳，黄太吉关切地问道。

对自己这位战功卓著的侄子，自己似乎确实苛刻了些。

“陛下放心，冲锋陷阵，浴血沙场，臣绝不会含糊！”

“陛下，臣必会割下那王泰的狗，为我八旗子弟出恶气！”

皇太极还没有开，他最信任的猛将，号称“满洲第一勇士”的，满洲镶黄旗的梅勒章京鳌拜，大声喊了起来。

“听说这个王泰，整天在报纸上鼓吹什么华夷之辨，春秋大义，宣扬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在朕看来，王泰居心叵测，不可小觑。”

黄太吉开，一针见血，殿中的大臣们都是一愣。

“陛下，你的意思是……”

多尔衮心里一惊，不由自主脱而出。

殿中之臣，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黄太吉。

“你们也不想想，华夷之辨，春秋大义，民族主义，这不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这样子耳濡目染，积月累，你们说，即便我大清军进了关内，那些个汉百姓，他们会心甘愿，服服帖帖吗？”

黄太吉说完，咳嗽了起来，脸色也变的通红。

一旁的医官赶紧上前，轻轻为黄太吉抚背。

多尔衮见黄太吉面色焦黄，刚才的失落全无，心里暗自窃喜。

黄太吉再聪明，再雄才大略，他也抗不过岁月和疾病。

“陛下，你怎么知道，这报纸是王泰弄的?”

等黄太吉平静了下来，多铎上前，好奇地问道。

“报纸是《中原报》，王泰是河南巡抚，再算算王泰去河南上任的时间，不是他又是谁？”

黄太吉拿起桌上的报纸扬了扬，满脸的疲倦。

他也是因为报纸上对锦州军事的分析而关注《中原报》，也从中获益匪浅。张存仁和石廷柱们的军事策略，和报纸上许多地方的观点相似，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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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的原因。

王泰当然没有想到，《中原报》已经传到了黄太吉们的手里。

“陛下不用担心，谁不服，就杀他个滚滚，血流成河！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咱们的刀利！”

阿泰怒声说了出来。

“阿泰，汉有亿兆之多，你杀的完吗?”

一旁的济尔哈朗冷冷说了出来。他也不看看，这朝中这么多的汉臣，他这样大放厥词，万一引起哗变怎么办？

这个莽夫，也太无脑了些！

“杜度，你和这个王泰厮杀过，你说说，这个王泰带兵怎样?”

济尔哈朗看了看黄太吉，看他脸色难看，赶紧提前问了出来。

“陛下，济南一战，王泰练兵，果然有其过之处！”

注意到杜度眼光一瞥，恭顺王孔有德立刻站了出来，肃拜而奏。

因为王泰的横空出世，历史上济南城籍籍无名的汉军旗，不得已攻城冲锋，死伤惨重。而孔有德，也参与其中。

“孔有德，你来说说，这个王泰和他的秦兵，到底有何过之处？”

黄太吉眼光从杜度身上扫过，看向了孔有德。

攻城战，还是这些汉军将领经验更丰富，更有发言权。

“是，陛下！”

孔有德毕恭毕敬答道。济南一战，他和王泰的秦兵曾直接手，对方实力如何，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以为臣看来，王泰统兵，一是长于火器，训练有素。当炮战，我军火炮打出两此，王泰方是六次，是我军的三倍；而到了短兵相接，王泰秦兵刺枪术稳准狠，我军狼狈不堪，难以招架。或许只有八旗劲旅，才可与之一战。”

孔有德的话，殿中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孔有德对王泰和秦兵，竟然如此推崇。

“其次，秦兵军纪森严，令行禁止，战场上悍不畏死，让胆寒。自济南城回归，臣每每想起当城血战，还是噩梦连连。此次大战，我军对待王泰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孔有德说完，肃然而立。

殿中一片躁动，多铎马上站了出来，满脸的愤然。

“孔有德，你汉军训练的不好，就别在粪。照你这样说，这仗还怎么打? 王泰济南城打的再好，也不过是据城而守。这一次是野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么能打！”

“就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