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应对

“你是顾绛，江南佳公子，彰德卫指挥使。想不到你一个读书，却是高大威猛，文武双全，比那些手无缚之力的酸儒强多了！看到你们，朕高兴，高兴！”

崇祯笑了起来，满眼的欣慰。

三个二十出的年轻站在面前，让他也是莫名地振奋起来。

“陛下，臣蒙陛下提携，王大知遇之恩，定当奋勇当先，血染沙场，大建，以报朝廷，以报陛下！”

顾绛也是战战兢兢，伏地而拜。

“快快平身吧！”

崇祯摆摆手，等顾绛站起身来，这才看向了王泰，满意地点了点。

“王泰，你是慧眼识珠，这些个仁志士，都被你给搜刮光了。这是野无遗贤啊！”

“臣只有举荐之功，任用贤能，陛下功不可没，臣与陛下共勉。”

王泰的话，让崇祯哈哈笑了起来，原来准备好的责罚之语，一时忘在了脑后。

王承恩看崇祯心舒畅，也是暗暗松了气。

要是二来个一问一答，问责不断，就大为不妙了。

“王泰，此次北上，你河南卫军共有多少？”

终于回到了战事上，崇祯脸色凝重了起来。

“回陛下，两万战兵，一万辎重辅兵，共三万兵马！”

如果可能，王泰愿意河南卫军所有新兵老兵一起出关，好好厮杀一番，顺便也锻炼一下队伍。但树大招风，他只能善意的谎报。

“辅兵可以守城，战兵可堪一战?”

崇祯缓缓问道，目光中有些怀疑之色。

“陛下，河南卫军但知忠君报国，为国杀敌，轻生赴死，有进无退！”

王泰的话，让崇祯微微点了点，脸色也变的温和了几分。

忠君报国，轻生赴死，有这样的态度就行。

王泰则是暗暗心惊。看来，在朝廷和君王的眼中，河南卫军只是来修修补补，打下手的，并没有以为河南卫能冲锋陷阵，甚至力挽狂澜。

也许，在他们眼中，河南卫军虽然有些战功，但是和朝廷的九边锐、关宁铁骑相比，并不能相提并论。

这从河南卫军没有京面圣就知道了。

“王泰，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折，说你在河南设讲武堂，有违祖制；你修路搭桥，避开开封府；还有，大军刚刚聚集，南阳府和归德府就盗匪纵横。这些事，你怎么解释?”

终于，崇祯指着桌上的一堆奏折，开始发难。

“陛下，臣修路搭桥、单单避开开封府，是因为财力有限，捉襟见肘。一座开封城，可修20座中城。开封城百千满腹牢骚，但河南400万的百姓，却记得官府的好，记得皇恩浩，对陛下和朝廷感恩戴德。400万对千，其中得失，陛下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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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不卑不亢，素拜一礼，侃侃道来。

“河南有400万的百姓？”

崇祯大吃了一惊，眼神充满惊诧。

万历年间，河南或许有400多万，但如今……

河南连年天灾战祸，不是应该死绝了吗？

王泰使了个眼色，顾绛赶紧把册子递了上去。

“陛下，这是河南六月初统计的黄册，已经了400万。自两年前臣在河南兴修水利、垦荒屯田以来，除去河南本地的百姓，外省的流民也纷纷涌。以臣估计，或许明年初，河南的，就会超过500万！”

崇祯点点，翻起了册子，片刻，这才抬起来。

“王泰，你这个巡抚，做的好！一国之模范，河南名副其实，王泰你也是不负盛名。”

崇祯连连点。皇亲国戚之牢骚，和国之根本，他还是知道轻重缓急。

“陛下，臣已留下大军，足以对付土匪流寇。等关外的战事平息，臣自会解决流寇后患，一劳永逸！”

王泰又是肃拜一礼，那些抢掠的事，被他一笔带过。

“王泰，左良玉被刺杀，你怎么看?”

崇祯猛然出，眼睛紧盯着王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陛下，左良玉嚣张跋扈，难以节制，不管他被谁所杀，臣都是毫无惋惜。”

崇祯看王泰面色平静，毫无绽，会心地笑了起来。

左良玉九拒杨嗣昌军令，致使张献忠偷袭襄阳城差点一击得手。杨嗣昌重病身亡，左良玉难辞其咎。作为杨嗣昌一手提拔的王泰，他对左良玉下手，也在理之中。

不过，王泰现在的表现，倒是让崇祯狐疑。走茶凉，杨嗣昌已死，王泰和左良玉毫无过节，难道说，王泰真的和左良玉被刺无关？

左良玉和张献忠、李自成,以及革左五营战多年，流寇恨左良玉骨，被流寇所杀，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