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变

小这里给大道喜了！”

“你这话我听！”

赵应贵哈哈笑了起来，迈步向里屋走去。

“我得换身衣裳，看看下面的兄弟。要出征了，那可是要死的！”

赵应贵换好衣服离开，陈秀秀从里面出来，满脸的愁苦。

“我这身子骨，怎么能生出来啊！”

“现在没有办法，还是卷够了银子，趁机溜吧。赵应贵就要出征，这正是机会！”

何三低声说道，满脸的冷。

“赵应贵对我不错，这挺好的，我不想离开。再说了，离开了又能去那里？再找一个男，还不是这样?”

陈秀秀有些犹豫。

“你不姓何，我也不是！要是让知道你只是扬州城的一个娼，不是什么大户家的千金，你说赵应贵还会不会宠你？何去何从，自己拿主意吧，反正我不会呆在这里！扬州城、秦淮河，那里不能安身立命?”

何三的话，让陈秀秀微微点了点。

事到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力……

腰中箭，匣中剑，空埃蠹……

使行到此，有泪如倾。”

回到营中，李信坐在桌前，抚摸着已经有几分生锈的铁枪，轻轻打磨，嘴里喃喃自语，心感慨万千。

遥想当年之事，纵横驰骋，肆意杀戮，快意恩仇，中原白骨累累……

“承先生不远千里而至，益增我陋兢惕之衷。足下龙虎鸿韬，英雄伟略，必能与我共图义举，创业开基者也。”

“将军恩德在，李信相见恨晚，愿效前驱！”

和李自成相见之景犹如昨，历历在目。洛阳城大战，黄粱一梦，谁为主宰，一目了然。

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这还是自己当在李自成帐下使用的铁枪，四个月没用，铁枪犹在，物是非。

让他再去拉一支马纵横江湖，他也没有那个心境了。

河南卫5600，加上屯田的军士，至少上万，可即便他是洛阳县知县，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带走河南卫一一马。

也不会有愿意跟他走！

有饭吃、有饷银、有尊严、谁又愿意做贼！

换做是他，他也不会。

注视着已经磨的锃亮的铁球，抚摸着厚重的刃面，李信不由得恍然若失。

他，一个流寇余孽，为什么要做洛阳知县，为王泰上下奔走、蹈死不顾？

难道说，王泰莫须有的一个“中华地图”，就让他醍醐灌顶，幡然悔悟吗？

李信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向着窗外的校场望去。

无论什么时候，这里永远是活力满满，让振奋。年轻的将士们永远都是生龙活虎，复一的训练让他们变的健壮、黝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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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些骁勇善战的老兵们压阵，河南卫军的强大，显而易见，理所当然。

至于他一个洛阳知县，为什么要住在军营之中，洛阳城残恐怕只是个借，他只也不过是迈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不愿意和大明的官吏同在一个屋檐下。

不过，他上任只有不到两月，走访民间，查察弊政，也是理所当然。

“每到国家、民族出现危难之时，总有挺身而出，抛颅洒热血，这样的，才是英雄！”

真的如王泰所说，自己又算那门子的英雄?

眼光不自觉地一转，扫到了墙上的那副“中华地图”，李信心猛然一惊。

马踏燕然，封狼居胥！

王泰，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志?

王泰如此看重自己，对自己委以重任，自己如果负了王泰重托，岂不是负了自己，愧为乎？

李自成退往河南和四川界，听说又是风生水起，但这似乎改变不了什么。河南有王泰，李自成想要立足，恐怕不是易事。惹怒了王泰，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只有坏、没有建设！

李信悠悠叹了一气，正在黯然神伤，窗外震天的怒吼声响起。

“北上！”

“北上！”

“北上！”

校场上，数千河南卫将士一起举起兵器，随着大阵前的将领们大声疾呼，声震云霄。

李信心一惊，大踏步出了营房。

“杀鞑子!”

“杀鞑子！”

只见为首的军官王宁东顶盔披甲，手举着门板一样的大刀，坐在马上，宛如巨灵神一样，在大阵前徐徐而走，他神慷慨，不时呐喊，声嘶力竭。

而他面前的大阵中，河南卫将士都是面色凝重，一起看着王宁东，听他的咆哮。

“张仁义，何故在军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