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驳斥

龙心黯然，喝了杯中酒，抬起来，不经意看向酒楼门，擦了擦眼睛。

“彝仲，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不是昆山的顾宁吗？”

夏允彝也是一惊，扭看去，也是连连点。

“果然是他！他怎么跑到河南来了?”

顾宁就是顾绛，十八岁时前往南京参加应天乡试，复社。顾炎武以“行己有耻”、“博学于文”为学问宗旨，屡试不中，但在复社中，却是有些声望。

顾绛和杨秦、李信、李定国等一众将领刚刚走进酒楼，刚刚坐下，忽然听到有大声叫他的名字，抬起来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懋中兄、彝仲兄，这是完淳吧，你们怎么到河南来了？”

顾绛惊喜加，过来和二坐下。

一番寒暄，得知顾绛已经是彰德府指挥使，陈子龙和夏允彝二，都是一惊。

“宁，那王泰，如此看重于你?”

陈子龙睁大了一双眼睛，夏完淳倒是兴奋了起来。

“宁叔父，你要挥军北上，带我一起去吧！”

顾绛微微一笑，看向了陈子龙二。

“二位贤兄，凭你二的才华，大一定会重用。二位何不和我一起大展拳脚，为百姓造福？”

夏允彝没有吭声，陈子龙却是急问了起来。

“宁，大军北上，为兄能不能随你一同前去?”

“这……”

顾绛暗暗发愁，苦笑了一声。

这陈子龙虽然是富家公子，曾经的朝廷命官，但慷慨激昂，烈如火，文采更不用说，在江南名士中，是出类拔萃的物。

就是不知道，王泰对这些名士，复社的领袖们，到底印象如何？

王泰虽然对他礼敬有加，但他是军，自然要服从军令，不能率意而为。

“两位兄长，三后出兵，咱们去见大，看看他的意思。”

陈子龙和夏允彝还没有说话，夏完淳已经迫不及待喊了起来。

“宁叔父，你赶紧用饭，咱们一同前去！”

顾绛笑了一下。这个夏完淳，江南有名的神童，心直快、烈如火，王泰一定喜欢。

看到站在眼前站立的历史上的二位明末志士，王泰一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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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自己真的是霸气侧漏，以至于天下的名士风流趋之若鹜？

甲申年，李闯进京，崇祯帝自缢，吴三桂投多尔衮，清军关，神州陆沉，汉争为前锋，如狼似虎，中原终无回顾之力。

夏允彝剖腹自尽，陈子龙投水而亡，还有这个夏完淳，抗清被俘，被多尔衮们的鹰犬洪承畴杀害，年仅 16 岁。

三年羁旅客，今又南冠，

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

洪承畴这狗贼，杀害的又岂是一个抗清义士，他砍断的，是华夏民族的脊梁！

陈子龙、夏允彝，还有杨廷麟，这“三剑客”，历史上都是抗清义士，还都算是耿直之，这也是所谓江南名士里的“正类”。

而当初王泰之所以宴席上驳斥杨廷麟，也是希望他不要偏执于门户之见，内耗不断，对国家民族没有任何益处。

“陈兄，你不是应该在绍兴任上吗？怎么会来河南?”

王泰看着陈子龙，惊讶地问道。

“张溥身死，报纸上对我江南士子诛笔伐，上者“平时袖手谈心，事急一死报君王”；中者“明散发弄扁舟，且放白鹿青崖间”；下者“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而下者尤多。就连名扬海内的大家黄道周，也不过一教书先生尔。”

陈子龙看着王泰，冷冷一笑。

“在下兄弟二，都是心灰意冷，在下辞官，和夏兄来到这河南，就是想看看，我兄弟是不是真如报纸上说的这么不堪！”

顾绛冷汗直冒。陈子龙、夏完淳，这二都是慷慨激昂、嫉恶如仇，一旦和王泰激辩起来，真怕伤了对方。

王泰抬起来，看着面色不善的夏允彝和陈子龙二，微微一笑。

“江南民风萎靡，大明将士毫无血气，你们这些所谓的名士，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王泰说着，目光凌厉了起来。

“名士才华横溢、风流多金，名多才多艺、青春貌美，双方一拍即合，甚至结成连理，也是司空见惯。但你们纵声色、纸醉金迷，醉生梦死，酒壮色胆，无病呻吟，只为感官的刺激。难道说，那些诗词，只有酒酣耳热，一番床上运动之后，才能挥笔而就? 你们一番剧烈运动之后，不累吗？”

歌姬是秦淮河各青楼的主宰，她们以色歌舞、伴饮助觞来吸引冶游子弟留恋忘返。而那些闻名遐迩的名，如“秦淮八艳”的陈圆圆、柳如是、李香君等，则是凭借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而赢得了风流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