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京城

对于王师出关，他虽然也是忧心，但面色平静，并不表露出来。

“流寇猖獗，建频频塞，攻城略地，烧杀抢掠，官军一无是处。若是高皇帝在世，鞑子又安敢如此?”

巩永固又想要发火，刘文炳赶紧开，阻止了他。

“方公子，这么说来，蓟辽总督洪承畴会选择松山为兵马集结地，欲与建在这里决战了?”

“新乐侯，这是自然。松山咽喉之地，一目了然。崇祯十二年，酋黄太吉曾派出三万骑，携红衣大炮 40 门，攻打松山城。我松山路副将金国凤率守军三千，戳力死守，激战 40 余，建被迫撤去。其后，黄太吉几次曾攻打松山，始终都无功而返。”

刘文炳的话刚说完，一旁的巩永固已经迫不及待接了下去。

“只可惜同年 10 月，建再次来攻。金国风已擢升大将，部下守兵近万，双方战，金国风却与两子同时命丧疆场。营伍纷坛，号令难施，心不一也。洪承畴部下龙蛇混杂，心难测，而寇万众一心，我朝想要解锦州之围，恐怕难矣。”

此次朝廷援锦大军出关，由蓟辽总督洪承畴统帅，共征调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蓟镇总兵白广恩、玉田总兵曹变蛟、山海关总兵马科、前屯卫总兵王廷臣、宁远总兵吴三桂，共八镇兵十三万，其中骑兵四万、步兵九万。

这十三万马，乃是大明王朝边军锐，一部分是原有的关外辽兵，一部分是宣大、陕西、榆林、甘肃、宁夏等地的边兵。边军久处边塞，同关外的清军长期作战，坚韧果敢，朝廷不惜倾国中锐于一隅，目的是保住宁锦防线以及山海关这一条帝国的生命线。

因此，锦州的救援，不仅必要，而且势在必行。

只不过报纸上指出，洪承畴手下，8 镇兵马，难以节制，号令不能如一，有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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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贪生怕死，劣迹累累，带他们出关，无异于致大军于死地。

报纸上更是直接指出了几镇总兵的特点和格，褒远远小于贬，也让众是议论纷纷。

大同总兵王朴:勋贵之后，胆小如鼠，多次临阵脱逃，一无是处。

密云总兵唐通: 长袖善舞、聪明绝顶。

山海关总兵马科: 勇则勇矣，然聪明之。

蓟镇总兵白广恩: 比马科逊之，但大同小异。

玉田总兵曹变蛟: 勇冠三军，国之重器，可堪重任。

前屯卫总兵王廷臣:忠义志士，国之利刃。

宣府总兵杨国柱: 骁勇善战，国之利刃。

至于宁远总兵吴三桂，报纸上则是没有做任何评价。倒是对蓟辽总督洪承畴，做了如下的勉励。

“蓟辽总督洪承畴，国家重臣，简在帝心。统国之虎贲，应据战局统筹兼顾，不可重脚轻，被建断了后路。也应不惜此身，万不可优柔寡断，畏手畏脚，误了国家大事!”

刘文炳指着报纸，眉紧皱。

“照这报纸上所说，王朴百无一用，洪承畴也是不堪重用了?”

方以智摇了摇，轻轻叹息了一声。巩永固则是“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咱们现在就走，今晚我就写好折子，明一早面圣!”

方以智几离开，酒楼里面依然是吵吵杂杂，热闹纷纷。而在酒楼二楼的一间雅舍，里面宽衣锦袍的几都是面色难看。

片刻，戴方巾，儒雅风致的兵部职方司郎中张若麒，这才开，打了沉闷。

“大，这报纸上一通邪说，大不必往心里去。”

“张郎中所言极是，陈公不必放在心上。”

五十多岁、脸色红润的白脸胖子马绍愉，兵部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只因为和陈新甲是同乡，此刻他也跟着发言，附和张若麒。

二中的“大”、“陈公”，乃是明朝的兵部尚书陈新甲，圣恩正浓，炙手可热。

“大明兵灾连连，国库耗尽，十几万大军吃马嚼，耗费巨大，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不用建大军来攻，王师自溃矣。”

陈新甲冷笑一声，指着报纸，眉宇间傲气顿现。

“自锦州至杏山掘三道大壕，各八尺，宽丈余，隔绝松山、杏山之间的通道，切断我军粮供应。它一个报纸，道听途说，怎么连建挖多多宽的沟堑都知道? 难道说，我大明十几万锐都是酒囊饭袋，任凭建挖掘而无动于衷? 难道说，洪承畴统兵十余万，不知道重脚轻，所有重兵，都集中于松山?”

他指着报纸的结尾，面色更加沉。

“它一个小小的报纸，又怎么知道建内部不合? 它又怎么会知道酋黄太吉病重，不出两年必死? 两年，锦州城恐怕早已经落建之手了吧！”

马绍愉和张若麒一起点，连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