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船厂

“当然，你做主！他们的薪酬和待遇，和你们一样。当然，也可以更高，你们决定！”

“大，乐意之至！”

洛佩斯兴奋不已，抱拳答应，完全是大明军队的礼仪。

“大，你的战船呢？”

西蒙走了上来，面色平静地问道。

“就在眼前。”

王泰看着连绵数十里、稍显沉寂的船厂，眼神幽幽。

他有这个想法，但作为官办漕船厂，只对“计划经济”内的订单负责，他还得想些办法，看能不能搞些海船。

当然，也是为了未雨绸缪。

早在去年东，他被擢升为河南巡抚，他就上了奏折，要恢复河南水师，解决河防。河南虽叫河南，但却地跨黄河南北，数百里的海防，那几十艘烂烂的小船，几乎灭亡的巡检司水兵，无济于事，他也看不上眼。

当然，他的理由也是特别高大上，那就是更快，更有效地打击流寇和沿岸各路土匪，维护江面上的治安，以及捉拿走私盐铁和水上的盗匪。

河南卫早已名存实亡，王泰正在兴上，崇祯也不忍扫他的兴，反正只是巡检司的平常战船，河南自己掏银子，朝廷只是顺水。而且，这个时候，崇祯的注意力都在关外，对于王泰的奏折，只要不过分，也不会拒绝。

至于想购买海船，还在于贸易的考虑，通海裕国，一直是王泰的梦想。

明朝的海外贸易很是多变，归结起来：初期禁止、中期放宽、后期官方支持。

国外需要大明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等，当然，还有玻璃、香皂等物，大明也需要海外的铜、大米、药材，甚至白银等等。

站在偌大的造船厂中，自身都觉得非常渺小。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数十上百个工匠稀稀拉拉，折出船厂的不景气，仿佛和大明朝的国运一样。

看到王泰这些进来，许多工匠都是好奇地看着这些客，尤其是其中还有洋鬼子。

站在已经完工的转船前，王泰不由得有些迷，也有些恍惚。

明朝的战船，如此美，就如工艺品一把般。

“王大，这是苍山船：属于小型战船。吃水 5 尺，全船 37 ，水手 4 ，战兵 33 ，可装千斤佛郎机 炮 2 门，火箭 100 支，药弩 4 张。”

这是海沧船：中型战船，乘员 53 ，其中水手 9 ，战兵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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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装备千斤佛郎机 4 门，火箭 200，药弩 6 张。”

介绍的官员显然没有想到王泰如此年轻，也没有想到他会亲自到船厂来，介绍的也很是仔细。

“大，这两种中小船只已经够在黄河和运河上行驶。你再订一些舢板，能承五六个即可。毕竟，黄河岔港太多，舢板要方便灵巧的多。”

官员介绍的仔细，王泰也听的津津有味。

“大哥，贵姓啊？”

“大，下官姓南名子才，也是陕西，幼年曾追随堂祖南居益与荷兰战于福建沿海！”

官员虽然年近四旬，但依然是兴致勃勃，有些冲动。

南居益?

王泰不由得一愣，眼光转向了杨震。

杨震一番解释，王泰才恍然大悟。

南居益，陕西渭南，万历年间进士，由刑部主事累升至按察使，左右布政使。天启辛酉三年，擢为右副都御史，巡抚福建。荷兰海盗骚扰漳、泉，南居益击退之，并筑城镇海港，平息海患，擢升工部右侍郎，总督河道。后宦官魏忠贤当道，排挤居益，削职以归。

福建民念其大德，在澎糊及平远台为之建立生祠。

王泰并不知道的是，历史上，崇祯十六年，李自成打下渭南，向南氏勒索 160 万石军饷。南居益兄长南企仲已经八十三岁，被李自成杀死。李自成想诱降南居益及南企仲的儿子、礼部主事南居业，二不肯投降，被施以炮烙之刑。二始终不屈，绝食七天而死。

算起来，王泰还是南氏一门的恩。

“不好意思，我这两天有点懵。”

王泰脸上一红，“sorry”差点脱而出。

“那么，令堂祖安在否? 大哥你贵庚，官居何职？”

“谢大挂念！堂祖七十有五，身子骨不错。在下三十有八，淮安府通知南子才，兼管东河厅。”

南子才毕恭毕敬。官大一级压死，自己连知府都不是，对方已经是一省父母官。

王泰恍然大悟，脱而出。

“南兄，这么说，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

他们只是来取战船，对方船厂的厂督却在等着他，还是因为他这个河南巡抚的身份。

“大在陕西和河南做出天大的善事，又在济南城大东虏，作为陕西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