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城破

心翼翼。

而同时，他们的弓箭手们也一边击，一边向前。

双方到了四五十步的距离，卫所军火铳齐发，这一次距离更近，威力更大，无数的流寇被打翻在地，或重重栽下马来，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掷弹兵，投弹!”

董士元大声怒喝，数以百计的震天雷划着弧线、冒着白烟，直接覆盖了双方阵前五六十米的距离，浓烟滚滚中，又响起惨烈的喊叫声。

羽箭驰飞，一个掷弹兵还没来得及扔出手中的震天雷，就被对方的弓箭手倒在地，震天雷掉在地下，“呲呲”燃烧，好几个军士都被炸翻。

“稳住!”

董士元面色铁青，大声嘶吼了起来。

还没有和流寇的骑和老营接战，已经死伤了不少的将士。

羽箭声不绝，在盾牌上，“梆梆”作响。董士元怒火中烧，伸手推开了旁边的将士。

“瞄准!”

“击!”

董士元不顾安危，站在火铳大阵的前列，大声喊了起来。

硝烟弥漫，火铳齐发，呐呼啸而来的流寇被打的一片一片栽倒，就连手上的盾牌也被打得支离碎。

羽箭从南、北、西三面呼啸而来，此起彼伏，原来流寇已经带领了其他三座城门，从三个方面开始攻击。

惨叫声不断，双方不时有倒下，流寇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小山，他们躲藏在尸山后，拼命向外击。

“通!通!”

流寇大队中，忽然火光乍现，几颗实心铁球呼啸而至，瞬间就造成了数十火铳兵的伤亡。

流寇越来越多，羽箭攻击的更加凶猛，更有流寇不知从哪里弄来几门火炮为虎作伥，火铳兵大阵中，一阵骚动。

“稳住! 徐退击!”

董士元脸色铁青，他环顾四周，大声怒喝了起来。

“火炮在那里? 你们都瞎眼了吗？”

玩火器的被对方用火器压制，丢是丢到家了。

火铳兵一边击一边退后，炮车迅速被摆成几排，堵住了东街的路，炮手们上冒汗，手忙脚装填弹药，迫不及待点燃了导火索。

“蓬!蓬!”

火炮的发声不断响起，铁球铁丸呼啸而出，如狂风雨一般，街上蜂拥而来的流寇死伤累累，许多被打的血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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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都是血窟窿，更有被打的尸首分离，身体直接解体。

流寇的几门火炮，在刚开始嚣张了一下，很快被哑火，沉默了起来。

火铳火炮齐，流寇死伤惨重，心惊跳之下，大多数赶紧退缩了回去，他们借着街周围的民房躲避击，负隅顽抗。

董士元摆摆手，掷弹兵上来，把点燃的震天雷纷纷扔了进去。

“通!通!”

炸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躲藏击的流寇们鬼哭狼嚎，掷弹兵面前五六十米的街巷，尽是被一片黑烟所笼罩。

“开炮!”

数十门火炮一齐开火，铁球弹丸撕裂空气，肆意飞舞，前方目光所及的街道上，尸体和伤者满满一地，伤者在血泊中惨叫蠕动，场面惨烈之极。

“大，福王已被接往东门，咱们可以撤兵了!”

军士过来禀报，董士元点了点，立刻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流寇还在源源不断进城，万一进巷战，再被他们控制城墙，这仗可就难打了。

更不用说，打死打伤的，大多数都是饥民和步卒，于事无补，那些个骑、老营的悍匪都是躲在后面，基本上毫发无损。

“大，带不走的粮、金银、城墙上的火炮弹药怎么办?”

指挥同知王宁东上来，低声问道。

“粮烧了、火炮炸了，金银、炮弹不管!”

董士元稍稍思索片刻，立刻下了军令。

他是底层穷苦家出身，颠沛流离，吃尽苦，早已经心硬如铁。

官军的火炮他根本看不上，自己城墙上的火炮，自然要炸毁。粮也烧了，就是不想给李自成留下任何辎重。

至于金银，不能吃不能喝，他根本不在乎。

“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徐徐后退，撤出东门。”

他看着王宁东，目光冷至极。

“王兄弟，你亲自带去烧了粮，不能给流寇留下一颗粮食! 我可不想他们吃着咱们的粮食，反过来对付咱们!”

王宁东心狂跳，支吾道:“大，两万石的粮，烧了实在可惜，不如……”

“之仁!”

董士元脸色难看，怒声呵斥道:“赶紧去烧粮，否则军法从事!”

王宁东赶紧领命离开，再也不敢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