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负

火铳，开始装填弹药，他们动作一致，快速准确，就在杨山松等惊诧不已时，众军士已经抬起了火铳，一起对准了杨山松等。

杨嗣昌心里一惊，他看了看周围的卫士，都是脸色煞白。

“松儿，收刀退下!”

杨嗣昌皱起眉，训斥了一句儿子，冲一旁的卫士微微点了点。

“大胆，这是要去湖广督师的杨阁部，你们是什么，还不放下火铳，向督师见礼!”

卫士上前大声喊道，刘军士看着杨嗣昌，半信半疑。

“有何凭据?”

杨嗣昌心里恼火，拿出自己的官印递给了卫士。要不是怀疑这是王泰的部下，他真想拿出尚方宝剑斩了此。

刘军士接过官印，仔细看了片刻，这才退回官印，朝部下摆了摆手。

“收起火铳!”

刘军士一声令下，所有军士快速收回了火铳，开始清退弹药。

“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恕罪!”

刘军士上来赔礼，杨山松冷冷哼了一声，杨嗣昌又是一皱眉。

“退到后面去，不许说话!”

以他朝廷督师的身份，自然不会和一个无知的军士计较。

“你是那里的军士? 刚才这水井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小是彰德卫的军士，负责巡查水井灌溉。王大在彰德府清丈屯田，得罪了不少豪强乡宦，有便对水井投毒，或是毁坏渠道。水井既要灌溉庄稼，百姓也要家里用水，是以小等对此严加防范。”

杨嗣昌脸色缓和了下来。这些军士是职责所在，恪尽职守，对他的不敬，倒是可以原谅。

“你们的王大可在此地?”

杨山松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大，听顾指挥使说，王大接到朝廷的圣旨，已经四处去筹措车辆，准备转运军饷事宜。小也听说所有饷银军粮已经准备齐全，这几就会运往湖广，也不知是真是假。大去了开封，应该能遇到王大。”

刘军士恭恭敬敬，却是不卑不亢，说话都是冲着杨嗣昌。

王泰不在此地，杨嗣昌微微失望，看了看面色沉的儿子，提高了声音。

“今晚在磁州歇息，明一早动身，先去开封府宣读圣旨，尽快到达襄阳!”

众都是苦恼，督师湖广，搞的跟强行军一样，可是苦了众卫士。

“早一铲除张献忠，早一告诉君王，方能不负圣恩!”

杨嗣昌一行绝尘而去，刘军士摇了摇，看来这湖广，又要不得安生了。

开封府城，巡抚衙门，杨嗣昌读完圣旨，河南巡抚李仙风，都指挥使王泰，河南巡按高名衡，河南总兵陈任学等三呼万岁，这才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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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泰，大军所用的饷银，已经准备妥当了吗？”

和众寒暄完毕，来到王泰身边，杨嗣昌满面笑容，看着自己一手举荐的将。

“督师放心就是。50万两白银，还有10万石粮，都已押往襄阳府。按照时间，此刻应该已经到达了。”

王泰躬身行礼，恭恭敬敬。

“好!”

杨嗣昌欣慰地点了点，大声道:“要是都如王指挥使这样勤政不怠，一心为国，何愁献贼不灭!”

晚上巡抚衙门大宴，杨嗣昌和王泰、高名衡等相谈甚欢，一旁的河南巡抚李仙风、河南总兵陈任学都是不进话去。

王泰见杨嗣昌绪高涨，对剿灭张献忠志在必得，想起历史上张献忠坐大的必然，便小心翼翼，借机劝起杨嗣昌来。

“督师，武将跋扈，左良玉、贺龙皆是跋扈，难以节制，督师还宜安抚二，不可使其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误了剿贼大事。”

杨嗣昌心不快，放下手上的筷子，眉微微一皱。

“处之，我奉圣恩剿贼，此次必立大将一员，总统诸部，听其指魔，共臣谋画，转行调度。而后以威众则无不服，以用众则无不调，以杀贼则岡不推，以平贼则岡不效。”

他看了看周围诸，压低了声音。

“本督有圣上敕旨，可以便宜行事，又有尚方宝剑，谁敢鼓噪，军法从事。你在河南，做好分内之事，圣上对你赞赏有加，你要用心做事，不要被旁抢了风。”

杨嗣昌郑重其事，难得地拍着王泰的肩膀，殷殷叮嘱，旁看着都是眼红。

王泰心中一惊，这似乎是提携之语。但想起历史上杨嗣昌的悲催结局，还是压低了声音，苦苦相劝。

“督师有济世匡国之能，可谓识治之良才，管、萧之亚匹矣，陛下、朝廷缺督师不能。然无完，沙场征战，心难测，应变将略，恐非督师所长。左良玉、贺龙，武将跋扈，四川巡抚邵……”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