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蜂聚

光扫向多铎。

“豫亲王，你镶白旗兵多将广，旗里都是勇士，攻克济南城，就看你镶白旗的了!”

多铎冷笑一声，面露讥讽，刚要说话，又被多尔衮阻拦。

“多铎，你不要着急。皇帝让咱们出来，可不是来攻济南城这样的坚城的。”

抢钱抢抢粮抢物，能抢的都往回抢，趁机削弱明朝的实力，这才是目的。

尽管击溃了卢象升、高起潜部明军锐，但清军也伤亡惨重，麾下勇士如骑都尉感济泰、阿延图、傅查，牛录章京书宁阿、花应春、佟桂、祖大春、尚安福等都是战死。

更不用说，济南城下，直接折损了右翼军统帅岳托，其弟辅国公马瞻，还有杜度之子辅国公杜尔诂，损失可谓惨重。

昨一战，损失数前所未有，汉军旗死伤一千二百多，八旗勇士损失四百余，还有蒙古八旗和部落三百左右，一场野战下来，损失近两千。

军中的四十多白甲勇士阵亡，两百多八旗勇士更是被割去了颅，实在是难以让忍受。即便是对军卢象升的宣大军，清军似乎也没有济南城一战的损失。

“睿亲王，你的意思是……”

杜度的疑惑，惹来多尔衮的轻轻一笑。

“杜度，我八旗勇士长于野战，短于攻城，尤其是此次南下，并没有携带红衣大炮等攻城器具。能攻下济南城更好，攻不下就转向他处，没有济南城，还有东昌府、兖州府、临清州，地方多的是，你说是不是?”

杜度暗叹一声，多尔衮心思缜密，雄才大略，他这样一说，众的嘴都被堵上，让两白旗攻城，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睿亲王，这几我派兵再攻一下，如果明军死扛，不好攻，咱们再转战他处。”

杜度和多尔衮相对一笑，各自分开。自从南下以来，掳掠的畜已经不少，没有必要为了防守严密的坚城而大动戈，而增加不必要的损失。

大明这棵大树，慢慢砍就是了，反正还有流寇帮忙，这个庞然大物，总有倒下的一天。

多尔衮看了一眼多铎，环视了一下帐中诸将，眉微微一皱。

“珠玛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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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白旗的图鲁，他现在什么地方?”

多铎也是扫了一眼，摇道:

“珠玛喇这家伙，肯定是出去四处掳掠了。”

罗洛浑微微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吭声。

军报刚刚传来，长清县被明军攻，瓦尔喀珠玛喇的正白旗牛录整整三百，被割了首级，无一漏网。可笑多尔衮还在自以为是。

“罗洛浑，你在笑什么? 难道说，珠玛喇发生了什么变故?”

看到罗洛浑的冷笑，多尔衮下意识地心里一沉。瓦尔喀珠玛喇这么久没有消息，难道真的有了意外。

“睿亲王，刚刚传来战报，就在明军城的前夜，长清县城被攻，城里的大清勇士都被砍去了颅，据抓来的明百姓代，这支队伍只怕就是瓦尔喀珠玛喇的牛录。”

杜度沉稳持重，把游骑侦查到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可能!”

多铎站了起来，面色通红，他大手一挥，断然否决了杜度的意思。

“珠玛喇是我正白旗的勇士，向来都是身先士卒，勇冠三军，就凭那些明狗，绝不可能杀了瓦尔喀珠玛喇和他的牛录!”

“有什么不可能的!”

罗洛浑不顾杜度的暗示，大声道:“早上和秦军一战，抓了秦兵的两个伤兵，不信可以把他们拉上来问问!”

多尔衮摆摆手，示意了一下，卫士出了大帐。

两个伤兵五花大绑被带了上来，两满身的鲜血，显然遭过清军的严刑拷打。

“秦军有多少，军中步骑多少，主将是谁，火器如何，长清县的大清勇士，是不是你们害的，你们谁愿意说，谁就可以逃得一条命。”

多铎迫不及待，率先开，旁边的汉通事赶紧翻译。

两个乡兵互看了一眼，粗壮的汉子哈哈一笑，抬挺胸，首先开了。

“鞑子听着，长清县的鞑子，是我们秦军的，也是我们割的! 要想爷爷告诉秦军的底细，还是闭上你的狗嘴吧！”

汉通事哆哆嗦嗦翻译，多铎和多尔衮互看了一眼，多铎脸上肌扭曲，他站了起来，走到两个乡兵的身后，忽然拔出刀来，狠狠一下，矮壮汉子豆大的颅飞了出去，脖颈出的鲜血满地都是。

“陈五!”

一旁的高个乡兵，悲愤地叫了起来。

“看到了吧，这就是逞强的后果。想当英雄，那就得死!”

多铎把刀在矮壮汉子的身上擦净，重新刀鞘，坐了回去。

“现在，你能告诉我秦军的事了吗？”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