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战

能知。

衙门大堂热火朝天，大院之中同样是火堆熊熊，清军骑士围着一个个火堆而坐，每十几个聚成一团，欢声笑语，喝酒吃，却是适可而止。

围坐的清军骑士，大多数顶盔披甲，许多耳带金环，凶神恶煞，一些清军上未戴盔，露出脑后的金钱鼠尾辫。清军个个身强体壮，身上戾气腾腾，眼中凶光毕露，让不寒而栗。

大院一角落，横七竖八的全是尸体，靠着墙，尸体层层叠叠，堆起一多高。

不用问，这里已经经历过一场杀戮了。

不知不觉，县衙周围多了许多黑影，他们蹑手蹑脚，把县衙团团围了起来。

“说实话，鞑子都在这里了?”

本就是墙，毫无道义，刀又架在脖子上，寒气森森，哪里不敢说实话。

“将军，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300个鞑子，全都住在这里，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审问完抓的响马俘虏，朱应旺上来，轻轻在董士元耳边说道。

“把总，看来，鞑子全都在这了。”

董士元点点，摆摆手，乡兵轻轻爬上墙，又观察片刻，又从墙轻轻退了回来，上前低声禀报。

“把总，院中都是鞑子，大概200左右，大堂上亮着灯，应该也有不少!”

董士元暗叫侥幸。各营从城隍庙尚未修葺的城墙进，抓了两个俘虏，一路潜行，果然在县衙发现了这些清军。

“叫兄弟们准备!”

董士元吩咐了下去，乙营全部动了起来。

突然，县衙大门被拉开，一个清军迈步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解着裤子，看样子是要在县衙大门外放水。

猛然看到大门外一排排的影，清军愣了一下，刚要呐喊，黑暗中风声响起，董士元手中的长枪已经刺出。

铁枪急如闪电，穿透了清军的咽喉，董士元抽出长枪，踢翻了清军尸体，大喊了一声。

“动手!”

院中的清军被惊到，瞬间各自站了起来，手持利刃，一些已经抓起了角弓，手忙脚，开始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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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起羽箭来。

几十个冒烟的铁疙瘩从院外的三个方向纷纷扔了院中，落在了准备迎战的清军群中间。

“通!通!”

震天雷在院中此起彼伏炸，院中一时硝烟弥漫，火星四溅，清军很快就栽倒了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院中立时成一团。

无数的火铳兵涌进了院中，火光照耀下，他们一边击，一边向前，不做停留。

清军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打的纷纷栽翻在地，有些被打的浑身血窟窿，身子左右摇摆，完全没有了形。

涌进院子的乡兵不过一百二三十，他们只是击了三，院子里面，满地都是尸体和伤者，已经没有站立的清军。

这……也太简单了些!

“嗖!”

一支羽箭由衙门大堂空而出，前排的一名火铳兵被中额，他惨叫一声，向后栽倒。

紧接着，又有十几支羽箭从衙门大堂出，又有五六个火铳兵被翻。

清军的羽箭势大力沉，形状如凿，一旦被中，创伤面极大，可及骨，中者非死即伤。被翻的火铳兵有被伤不起，有已经咽气。

“开火!”

董士元大声怒喝，火铳兵徐徐上前，手里的火铳不时打响。

“噼啪”声不绝，院中硝烟弥漫，大堂中的清军被打的血雾狂飙，东倒西歪，跟着，十几颗震天雷扔了进去，大堂中烟尘滚滚，惨叫声接二连三。

董士元捂着鼻进了大堂，堂中鲜血遍地，断胳膊断腿，支离碎的桌椅杯盏，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声，堂中无论男，所有等，无一幸存。

董士元走到大堂的尽，一个鲜血染红了全身的清军将领靠着墙，正在痛苦呻吟，他的胸血模糊，连一截肠子都流了出来。

董士元微微皱了皱眉。想不到这清军军官，倒是挺顽强的。

“我瓦尔喀……珠玛喇，满洲的……图鲁，我要杀……尽你们这些明……狗，睡遍你……们的，抢完……”

董士元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枪，狠狠捅进了瓦尔喀珠玛喇的前胸。

“穷凶恶极，死不改!”

董士元抽出枪来，看了看旁边重伤中抽搐的子，上前一枪，结束了她的痛苦。

“妹子，对不住了!”

董士元抽出长枪，子痛苦的眼神终于放松了下来，露出一丝欣慰，终于呆滞不动。

董士元矮下身子，轻轻合上了子的眼睛。

“一补上一枪，不留一个活!”

董士元吩咐完毕，还没有迈出几步，忽然外面马嘶叫，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