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展望

”

“文兄，那又有何良策?”

“处之，我朝田赋偏低，与汉时接近，但流民层出不穷，以至于流寇猖獗，此为内忧，你可知这缘由?”

王泰神一振，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文兄，愿闻其详。”

“处之，我朝田赋虽低，但税赋低，只是朝廷和地方官府收减少，却并未惠及我大明百姓。只因少征的税赋归于官绅豪强，王室宗亲，而非穷苦百姓。就以地方上的耕田来说，七成以上是宗室和官绅豪强所有，纳税的却是三成的百姓。陕西民变初起之时，招抚之策难以奏效，就在于银两不足，无法安置流民。”

王泰目瞪呆，艰难开。

“若不是我有了银子，恐怕垦荒赈民也是一厢愿。等于我用本来属于百姓的银子，安抚了他们。”

文世辅微微点了点道:“就是这样。这是地方上的问题，此外还有军屯的腐烂。自万历以来，屯田政废，册籍无存。上下因循，无官查考。以致卫所官旗、势豪军民侵占盗卖十去其五六，屯田有名无实。“万历三大征”，仅援朝之役就耗资700万两，宁夏之役200万两，擂州之役200万两。崇祯年间，因军饷不能及时发放，兵变时发，兵士索饷哗变，遍及各地军卫。大名鼎鼎的“闯王”高迎祥，其所部流寇，多是大明军士，这便是欠饷的恶果。”

文世辅目光盯着王泰，眼神幽幽。

“处之，你要救活更多的流民，就要“故技重施”。你要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就得“养寇自重”，等到朝廷需要之时，才能有所作为。”

看到王泰目瞪呆的样子，文世辅微微一笑，放下了茶杯。

“处之，你对关外的东虏可有所知?”

王泰心中一惊。看来，这文世辅，真是大明少有明白时局的物。

“文兄，有说东虏是我大明心腹大患，但我却不知为何?”

王泰半真半假，想要知道这位文典吏，说出怎样的一番真知灼见。

“崇祯九年，东虏大军塞，克16城，俘获我大明百姓十余万，艳服乘骑，奏乐凯归，并砍木书写“各官免送”四字，以羞辱我大明官军。为兄当正在京师，目睹东虏军铁骑纵横，烧杀抢掠，势不可当，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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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官军据城守，竟无一战之勇气，当所见，至今犹自难忘。”

王泰看文世辅脸上肌扭曲，显然内心的震撼非同一般。

“东虏大军纵横驰骋，视我大明官军为无物，天朝之尊，所剩无几。流寇虽然猖獗，但散兵游勇，军士良莠不齐，与东虏大军相比，锐远远不及。是以愚兄认为，东虏才是我大明心腹大患。以愚兄所见，官军血气全无，腐烂不堪，只有编练新军，卧薪尝胆，或可对抗东虏大军。”

王泰脸上晴不定，虽然知道“满万不可敌”，也并不在乎清军的所谓神话，但他毕竟没有见过清军，并没有直观的印象。

“文兄，你所言甚是! 以你看来，若是两军对垒，我咸阳乡兵和东虏大军，谁胜谁败?”

王泰的话，让文世辅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处之，不怕说句实话，若是两军对垒，东虏自会大胜，乡兵必会一败涂地，甚至是全军覆灭!”

他看着王泰，脸色郑重了起来。

“先不说别的，你就想想，就凭你那区区千乡兵，如何能了东虏的数万铁骑?”

如何了滚滚而来的数万铁骑?

王泰低沉思。那些火枪对，火炮轰鸣的战争镜像，全都浮现在了脑海。

若是再加上远近距离通吃的手榴弹，王泰的眉慢慢展开。

“文兄，我并不同意你的观点，你太过悲观，东虏也并非不可战胜。”

王泰握紧了手里的茶杯，目光炯炯。

“大明官军军纪败坏，疏于练，腐烂不堪，已经不是真正的军，甚至还不如百姓! 而我乡兵军纪森严，训练有素，服从和纪律心，只要一两次实战，便是真正的职业军!”

王泰看着面露惊诧之色的文世辅，滔滔不绝地讲了下去。

“军纪森严，将士轻生赴死，火器犀利凶猛，以我千千万万的汉子弟，抵不过数稀少的东虏，我王泰绝不会相信!历代的汉先贤也不会相信!”

王泰说着说着，心中的怒火和失望同时发了出来。

“要想练就锐之师，只需两点，便可战胜东虏，更不用说对付区区流寇。”

王泰的话，让文世辅不由自主，脱而出。

“那两点，处之明言就是。”

“一则是士卒训练，军纪约束，二则是火器凶猛，血之躯，绝难抵挡。文兄你想想，若是我大明官军有正面冲锋之勇气，即便是面对东虏万千铁骑，长枪如林，又岂有东虏猖獗之理? 若是火炮齐鸣，火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