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苦涩

大也是焦烂额。”

孙枝秀摇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剿贼势如竹，又有什么烦恼事?”

“前几个月，陕南的石泉、汉失陷，兵部指责大不肯发兵相救。大牛脾气上来，提出陕南与关中不能兼顾，需要另设巡抚，说要是朝廷无，自己愿意就任，陕西巡抚可以另选他。”

王泰大吃一惊。孙传庭如此负气，以硬对硬，置朝廷众臣于何地，天子颜面何在?

“大……哥，那朝……廷是如何回复?”

震惊之余，王泰结结地问道。

“朝廷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大这些子以来一直长吁短叹，说他什么“本痴忠，忌当路者众”。以哥哥看来，朝廷恐怕对大早有怨言，否则大也不会这样发愁。”

王泰轻声叹息，放下了手上的酒杯。

看来，孙传庭也知道自己格上的缺陷，但他却恃才傲物，不肯作出改变，这恐怕也是格使然。

“兄弟你有所不知，杨阁部如今是皇上的宠臣，大偏偏和他尿不到一壶。几次三番，大和杨阁部在政事上意见不一，哥哥我猜，他二已经是势同水火，难以调和了。”

历史上相传，孙传庭和杨嗣昌之间的不和，根源在于战略上的分歧。杨嗣昌坚持“四正六隅，十面张网”，其中“陕抚断商、雒”当一面，是关键环节。而孙传庭不以为然，认为“向来贼势张则四出，困则归秦，贼之地利在秦明矣”，“贼将踞全秦为窟，而四面六隅几为空张之网”，多次公开反对杨嗣昌的主张。

正所谓，有才之必有格，杨嗣昌刚愎自用，孙传庭负气要强，两明争暗斗，杨嗣昌感到孙传庭难以节制，孙传庭则反感杨嗣昌处处掣肘。

历史上，二结怨久，孙传庭进京狱，虽然主因在崇祯皇帝，但与阁臣杨嗣昌也有着必然的关系。

“孙大哥，你有空时，也多劝劝大，让他不要意气用事，以免误了国事。”

王泰满嘴的苦涩。大明王朝，就是毁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内斗当中。

“兄弟，大的子怎样，想必你也是知道一二。”

孙枝秀摇了摇，苦笑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江山易改，本难移。大要是子软一些，也不至于谁都得罪，在官场上寸步难行。”

孙枝秀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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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听在耳中，王泰也是默然。孙传庭要是格软绵，清屯追饷的事，估计也难以成功。

“大和洪督师之间，相处的如何？”

想起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洪承畴，王泰忍不住又开了。

“大在军务上，总是急进，并不把开罪同僚当成一回事。洪承畴喜城府极，待接物，宽厚谦让。你说，他二能够怎样？”

孙枝秀喝的面色通红，许多话也是毫不隐瞒。

“朝廷考虑大兵力单薄，把洪督师麾下的甘肃镇兵二千余拨给大调度。大大刀阔斧，裁汰军官三十一，兵丁四百多，说是简队伍，减少开支。你说说，洪督师心里能舒服吗？”

孙枝秀摇摇，很是无奈。

“月前，洪督师传来军令，他蜀追剿李闯流寇，安排大在商雒一带堵截，结果李闯从陇南逃脱。大对此意见不同，上疏皇帝辨明此事。你说说，洪督师心里会怎么想?”

王泰频频摇，心震惊。

孙传庭如此不留余地的负气做法，碰上宽宏大量之，或许可以相安无事，但是本朝阁臣杨嗣昌，还有皇帝崇祯，都是刚愎自用，个自负之，一番碰撞之下，国之不幸。

洪承畴虽然隐忍，城府极，也不太会迁怒于，但此膝盖太软，王泰倒并不怎么担心此对孙传庭掣肘。

“大如此负气要强，朝堂上又没有遮掩，士大夫争斗不休，非国家幸事，我大明忧患重重啊！”

历史上清军塞，攻济南城，纵横数千里，烧杀抢掠糜烂无数，连济南的藩王都未能幸免，崇祯帝大怒之下，连山东巡抚在内的大小官员四五十。

在这个节骨眼上，孙传庭竟然撂挑子，以身体原因要求致仕，自然会令崇祯帝跳如雷，被投大牢完全是咎由自取。

孙传庭下狱，虽然说，其中可能有杨嗣昌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原因，在在此国难当，强敌环伺的局面下，负气要强，以辞职表达不满，又置国家大事于何地?

孙枝秀看着王泰，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王泰，你一介武夫，这些官场上的事，还是少碰。你整天忧国忧民，搞得跟抚台大一般，你累不累呀？”

王泰也是哑然。自己一个乡间民，皇帝和大臣之间的事，又岂是自己能左右。

“兄弟，莫谈国事，来，喝酒!”

孙枝秀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