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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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这词真是你所做?”

孙世馨抬起来，忽然问道。

“千真万确，确是在下所做!”

孙世馨擦脸上泪水，看着王泰，忽然涕而笑。

“不会是你做的，你这么年轻，没有这样的伤心事!”

“小姐，世间之事，光怪陆离，说出来也没相信，还是不说的好。”

自己的经历，说出来恐怕无相信。还是不要说，以免让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你这词自言自语，自怨自艾，自问自答，“断肠声里忆平生”之句，更是点睛之笔，令潸然泪下。你才多大，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感悟？”

孙世馨轻声说道，却是对词开始赏析起来。

“小姐，这是有感而发，不能……”

王泰心一痛，编不下去。

他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是20岁的身体，40岁的心态和经历。

“要让我相信此词是你所做也很容易，只要你能重新另赋一首，我便相信了你。”

孙世馨擦去了几滴眼泪，重新又变得容光焕发，带着稚气的笑容，让王泰难以拒绝。

“天下动不安，诸事艰难，百姓流离失所，嗷嗷待哺，此此景，你是不是要振奋些，不要自艾自怜，这才是男儿所为。”

王泰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子，微微点了点。天下之大，他可真是小瞧了芸芸众生。

“兄台，我来给你磨墨!”

看王泰低沉思，孙世馨赶紧来到石几旁边，自己磨起墨来。

脑袋里面快速闪过后世的那些诗词，王泰微微走了几步，心里有了主意。

“你又要七步赋诗?”

看到王泰来到桌前，孙世馨目瞪呆。

“红袖添香，生快事，不要说七步，三步足矣。”

王泰抓起笔，在纸上开始写了下去。

孙世馨目光迷离，她抬看了王泰片刻，轻轻摇了摇，眼光收了回来，放在了纸上。

王泰写完，放下手上的狼毫，孙世馨上前，看了起来。

“诗界千年靡靡风，

兵魂销尽国魂空。

集中什九从军乐，

亘古男儿一放翁。”

“亘古男儿一放翁，千古英雄无觅处，陆放翁得到兄台你如此嘉许，可谓是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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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世馨收回目光，双掌轻轻一击，她看着王泰，诧异道:“兄台，你倒是奇才，七步便成佳句，堪比曹子建。不过，我想知道，辛稼轩和陆放翁，你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王泰沉吟了一下，摇道:“二位先贤都是热血男儿，却都怀才不遇。我大明内忧外患，动不安，在下只想成为自己，不想重蹈二位先贤覆辙，误了天下大事。”

“慷慨激昂，却不怨天尤，说的好，小妹佩服!”

孙世馨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姓王是不是？”

王泰看她巧笑嫣然，眼波流转，令赏心悦目，也不由得开心。

“小姐怎么知道我姓王？”

“王泰之名，西安府皆知，又岂是小妹一得知?”

孙世馨看着王泰，见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

“王兄，你在咸阳地面上做下了惊天的大事，垦荒屯田，兴办学堂，兴旺百业，保一地平安，为国为民，剑胆琴心，小妹佩服之至!”

孙世馨施了一礼，王泰赶紧谦让。

“小姐谬赞，王泰有愧。”

“王兄，无需多礼。我大明就是繁文缛节太多，朝堂阉党作祟，空谈误国者比比皆是，士民尚武之风缺失，才使得流寇四起，区区东虏也敢欺凌中华。我爹说你练兵有术，是个才，你不是这样的凡夫俗子吧？”

“我……”

王泰大吃一惊。原以为这位偶遇的子是个温文尔雅的淑，没想到她豪爽直率，却是个热血子。

“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王兄，你上次留给我爹的那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这句是残句。下句是什么，能不能也写出来瞧瞧？”

孙世馨眼睛含笑，心似乎不错。

“你是抚台大的千金?”

王泰吃了一惊。孙传庭温文尔雅，器宇轩昂，想不还有这样出色的儿。

怪不得历史上孙传庭战死后，两个儿都自尽，今一见，果然是刚烈无比。

“小姐，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王泰一定如小姐所愿，抵抗外侮，毁家纾难，不负天下百姓。”

王泰岔开了话题，正色说道，脸色凝重，孙世馨立刻高兴了起来。

“王兄，一言为定。你还没有说，哪句诗的下半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