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先做官

侠，又岂能了文世辅这等读书的法眼。

看来，不是文世辅小覷了自己，而是自己小看了文世辅。

“处之，蒙你收留，为兄感激不尽!”

“文兄，蒙你错，兄弟惭愧。”

二对揖了一下，一起站直身子，哈哈同笑了起来。

“处之，我那官职不值一文，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胥吏，所做之事，也与天下大业毫无瓜葛，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从今起，我就追随你，在这世之中，建功立业，也不枉你我在这世上走一遭!”

都是年轻，慷慨激昂，胸中自有一番热血。也只有在这样的年纪，才可以如此志存千里，雄心万丈。

“文兄，话虽如此，但我一白丁，既无祖荫，又无功名，想要建功立业，又何其艰难?”

王泰轻声苦笑了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

“民生凋敝、吏治腐败、天灾祸、内忧外患，就凭咱们这区区六七百的乡兵，能有所建树吗？”

孙传庭治下，若是他私自招兵买马，定然被犁庭扫，很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若是循规蹈矩，不知到何年，才能掌握千钧万马。

正正规规的循序渐进，按照大明官场的升迁程序，没有十几年，难以到达总兵一类的高位。

他没有功名，匹夫之勇，又能有什么办法，青云直上?

“处之，只要方法得当，众志成城，也许不出两三年，手握千军万马，指可待。”

文世辅沉声说道，他倒是信心十足。

“文兄，私聚部众，不说钱粮短缺，若是朝廷怪罪下来，却该如何?”

王泰苦笑了一声，话语里面充满了无奈。

“世之中，要想有所作为，像我这等武夫，最少要做到总兵之位，至少也是一镇总兵。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夫，绝难达到!”

“处之，你是当局者迷啊! 只要听从朝廷和地方官府调遣，纵然麾下千军万马，也不会有杀身之祸，又何必求什么总兵一职?”

文世辅终于恢复了当初的丰神俊朗，整个也变得意气风发。

“处之，做任何事都有风险，成之则所向开阔，否则或一败涂地。从古到今，欲成大事者，必须要投身官场，而且，官职越大，成事的机会越大，就看你自己如何抉择。”

文世辅的一席话，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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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醍醐灌顶，重重点了点。

“文兄，一语惊醒梦中! 你真是老巨猾啊！”

文世辅嘿嘿一笑，继续侃侃而谈，针砭时弊，热奔放，完全像换了一个似的。

“就以我大明剿匪来说，一旦军事上不利，文臣或贬或杀，武将最多降级留用，原因无他，文臣手中没有兵马，武将握有兵权，跋扈恣睢，难以节制，因此，对你来说，要至少做到一镇总兵，才能有所作为。”

王泰点了点，赞许道:“文兄所言，正合我意。只是要做到一镇总兵，谈何容易?”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一镇总兵，虽非易事，但只要懂得借势，或可青云直上，事半功倍。”

“借势? ”

王泰苦笑了一声。孙传庭虽然赏识自己，但他铁面无私，想要借他的势，即便能成，恐怕也会慢上许多。

自己一介莽夫，没有功名，想要融这些士大夫的圈子，只怕是难上加难。

可惜，宦官虽然势大，但却集中于北地和京师，就算想要找颗大树栖身，也是无处可寻。

“文兄，只是这做官，哪有这般容易?”

是啊，想要做官，又何其容易?

对他这样的一个匹夫来说，除非建有巨大的战功，还要朝中有，否则，安心当你的地方一霸去吧。

“处之，也不需要如此沮丧，如今陕西之地留寇猖獗，即便是总督大和抚台大，也不见得能将其一歼灭。”

文世辅又故作神秘地担任了神棍一职，让王泰一雾水。

“文兄，你就不要卖弄你的之乎者也了，直说无妨就是!”

“原来也有你处之看不透的东西，稀罕，稀罕。”

原本还想卖弄一下的文世辅，心不错之下，忘记了故弄玄虚，直接说了下去。

“处之，想要一鸣惊，博得诸的欣赏，何不向总督大或抚台大请战，归其节制，以期得到展示才能的机会。”

请战? 归其节制?

一语惊醒梦中，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还是这些朝廷故吏，更是了解朝廷的典章制度。

只是这样一来，可就和李自成、张献忠这些，彻底撕脸皮了。

事到如今，恐怕也只能誓不两立了。即便到了今天，一想起当李过、刘宗敏这些留给自己的耻辱，王泰的脸色，莫名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