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驳斥

高名衡，到底是和李自成在开封血腥缠斗的酷吏，还是打杀河南豪强权贵、忠肝义胆的千古名臣，后自知。

“高大，援手之恩，在下铭记在心。”

“王大，救命之恩，也当涌泉相报。”

王泰和高名衡哈哈大笑，一旁的李仙风摇了摇。这两个混在一起，他以后的子，可就难过了。

席上觥筹错，玉盘珍馐，王泰也是暗暗心惊。河南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堂内依然是美酒佳肴、花团锦簇，甚至一团和气。

酒过三巡，官员们便开始吟诗赋词，大谈起庄老之说来。

王泰见众官员对自己虽然客气，但都保持距离，略加思索，便知道了其中道理。

天下如今谁不知，自己是阉党一员，高起潜的孝子贤孙，他们这些清流浊流，自然是要党同伐异了。

只是看这些大谈道德经、无为而治，王泰心里就凉了半截。平时袖手谈心，临危一死报君王，这还是好的，更多的则是只知以权谋私，欺上瞒下，祸国殃民的无耻之徒。这两种官员，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庸碌无为，有坏没建设，让王泰不敢恭维。

“各位，卢督师在巨鹿壮烈殉国，此等壮举，惊天地、动鬼神，咱们为卢督师一饮!”

席间，突然有站了起来，举杯喊道。

王泰看此脸色通红，显然是喝多了。

“王大，这是卢督师的军前赞画杨廷麟杨公，是黄道周黄詹事的好友，如今被朝廷贬斥，正要回乡，适逢其会，便邀他前来赴宴。”

李仙风哈哈笑着，和高名衡、王泰几一起站了起来，都是举起了酒杯。

王泰微微点了点，卢象升为国捐躯，自然是值得众祭祀。

“你，阉党一列，你不配为卢督师祭酒!”

杨廷麟脸色通红，踉踉跄跄走了过来，指着正要撒酒的王泰，厉声喝道。

满堂之都是一惊，许多却是不动声色，似乎在等着看王泰的笑话。

王泰看了看周围众，心里暗自冷笑。这是有要他的好看呀！

高名衡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王大，书生意气，好自为之。”

王泰点了点，把杯中酒轻轻洒在了地上。

杨廷麟大怒，上前几步，怒声道:

“王泰，你这阉党佞，你不配为卢大祭酒!”

走到跟前，王泰才看清了杨廷麟屯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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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此面庞英俊，身材修长，举止优雅，外加正义凛然，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这让王泰，莫名地想起了文世辅，这二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

“伯祥，你喝多了，下去歇着吧。”

李仙风过来，轻声劝道。他示意了一下，两个下上来，就要扶杨廷麟下去。

“放开我，我没有醉!”

杨廷麟脸色通红，他推开了上来的下，怒声喝道:“就是这些当道，才使得朝廷乌烟瘴气，忠良惨死，国祚难宁。你们还在这里和他饮酒欢笑，何以堪，何以堪啊！”

大堂中一片寂静，满屋子的都是不语，许多都把眼光看向了首席上的王泰。

王泰此时那里还不明白，这是有故意为之，让他难堪。这份见面礼，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这个杨廷麟，历史上有些气节，抗清不敌，投水而死，算得上有气节之。要不是因为这点原因，他早已经走了。

“杨廷麟是吧，请问一下，阁下是否和鞑子手，曾经手刃过几个鞑子? ”

王泰缓缓站了起来，语气温和，不疾不徐。

“我……”

杨廷麟红着脸，一时语塞。

“就在几个月前，济南城外，我秦兵和鞑子大军野战，我王泰这阉党手中，最少也有七八个鞑子的命。在济南城，我和我的兄弟浴血奋战，光割下来的真鞑子首级，就有上千。”

王泰走到杨廷麟身边，盯着他，目光炯炯。

“你说臣当道，忠良惨死，请问一下，卢督师明明可以随虎大威、杨国柱突围，为何要舍生取义? 难道说，是我串通了鞑子，害死了卢督师? ”

杨廷麟难以驳斥，恼羞成怒，脱而出。

“高起潜拒不出军增援，不战而退，致使卢督师孤军奋战，杀身成仁。你认高起潜为义父，攀附阉党，不是阉党余孽又是什么?”

“你简直是满粪，一派胡言!”

王泰怒气勃发，面色也是红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我曾托山东的张名世张公捎书信于卢督师，让他连夜进巨鹿城避敌。卢督师犹豫不决，以至于被鞑子大军围困。此事虎大威和杨国柱二都是知晓。卢督师不愿舍大军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