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笑一场

“风从龙，云从虎， 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 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 天道残缺匹夫补。

手持钢刀九十九， 杀尽胡儿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 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 千里征途不回。

金鼓齐鸣万众吼， 不黄龙誓不休。”

王泰和王国平等沿着城墙而行，一起跟着大声唱着，歌声高亢激昂，城墙上所有的乡兵和会唱的士卒都是站了起来，跟着唱了起来，高昂的歌声，在黑夜中远远传了出去。

王泰微微点了点，军心可用，就不怕历史的重演。

他看了看周围的，忽然停住了脚步。

“文世辅这几，一直没有上城吗？”

“回公子，文公子天天和宋大他们呆在一起，筹集粮辎重，安抚城中百姓，他没有来，想必是太忙了吧。”

王国平低声回道，王泰微微摇了摇。

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这文世辅，果然是和自己越走越远了。

“大年初二，老家的肯定在热热闹闹过年，咱们却在这千里之外的济南城喝冷风，这年过的!”

王国平摇摇，王泰心里一颤。

历史上，正是今天，崇祯十二年的大年初二，清军攻克济南城，大肆屠戮，大批平民被杀，城中的建筑物大部分被焚烧或拆毁，各类尸体多达13万具。

现在看起来，至少，清军没有攻济南城。有他和秦兵及数千守兵，清军也不可能在今天攻济南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改变了历史，他又夫复何求?

城外清军大营，清军将领们一起看着眼前的城，默不作声。

“睿亲王，我愿率两白旗的勇士马上攻城，我倒要看看，这群明狗是不是铁打的! ”

半晌，多铎才说了出来，脸色铁青。

这些子以来，他旗下的锐步甲骑甲都是陆续投了战斗，损失与俱增，让他有如割一般的心疼。现在，他只想好好厮杀一番，出出心的恶气。

“豫亲王，今天就算了吧。”

孔有德心惊跳走了出来。今天再死战，汉军旗恐怕要死光了。

此番清军塞，汉军旗带了30个牛录，仅仅济南城下，就损失了20几个。继续攻城，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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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汉军旗就是死伤殆尽了。

“豫亲王，明军士气高涨，若是强攻，恐怕吃不了兜着走，还是算了吧。”

杜度面色平静，轻轻说了出来。

多铎脸色通红，想要发火，却被沉默不语的多尔衮眼色阻止。

“杜度，我军的伤亡况如何?”

良久，多尔衮才开了。

“睿亲王，我军是损失惨重啊！”

杜度苦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耿仲明赶紧上前。

“睿亲王，这几攻城，我汉军旗伤亡了6300余，剩下能作战的，当在七个牛录。”

“睿亲王，我两红旗死伤1200余。蒙古各旗及各部损失2400多。”

看多尔衮的眼光扫来，多铎支吾道:“睿亲王，两白旗也是损失了1000出。”

多尔衮眼光看向眼前歌声嘹亮的济南城，面色难看。

一个济南城，损失了一万出，就是和宣大军、关宁军接战，也没有这么大的损失!

几来城外观战，多尔衮看的清楚。秦军火器犀利，视死如归，更兼训练有素，军纪森严，若是不能剿除，必为大清国的心腹大患。

黑夜中，几匹骏马奔驰而来，马上的骑士汗流满面。

“睿亲王，有紧急军传来!”

骑士滚鞍下马，呈上军报。

多尔衮打开一看，不由得心巨震。

“……陕西三边总督洪承畴、陕西巡抚孙传庭率秦军十万北上卫京师。洪承畴为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蓟、辽军务，孙传庭总督保定、山东、河北军务……”

“十万秦军!”

多尔衮的脸上，莫名地一阵红。

他沉吟片刻，忽然开。

“多铎，你带两白旗的勇士攻城，你亲自督战，务必要在天亮之前攻下济南城!”

多铎领命正要离去，却被杜度拦住。

“睿亲王，要攻下济南城，非得再搭上几万将士的命不可。城中的秦兵，最多也就是六七千，你难道以为，洪承畴和孙传廷的手下，就只有这么一点吗？”

杜度看着脸色晴不定的多尔衮，继续说道:“况且，我军南下，并没有携带红衣大炮，攻城不利不说，秦军若是背后来袭，咱们岂不是腹背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