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一别千香山

“天心、天玄、天衡，他三个乃是同门师兄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说起来，那天心的模样我倒还能隐约记起来一些。”

虚无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唏嘘，似是忆起了当年那个才济济、兴盛一时的九霄宗：

“虽对他有些印象，只这天心到底是怎么个子脾气，本座却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天玄说，他这大师兄极是古怪，当年也常去无相院学百艺百工，后来更是效仿本座，时常下山找些稀奇的功法来学，据说，当年本座还亲夸奖过他来着。”

说到这里时，虚无子笑了一下，眉眼间浮起温和之意，旋即又转作了惆怅，叹道：

“只听天玄这般说，本座便觉这天心很对脾味。可惜啊，这些事儿我全都忘得死死的，听他转述，只如旁之事，并无切实之感。”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好一会儿后，才又续及前言：“至于那天衡，本座自是完全不记得其了。

天玄说，天衡在同门中的天份不算太高，却胜在勤勉踏实，有子一条道儿走到黑的坚执，亦颇缜密，学起东西来便格外地扎实。因而无论多简单的功法，他使动起来也比旁多出三分效用。

天玄还给我说了个笑话，道是这天衡当年第一次下山历练时，便是靠着一个清水术并一个拣来的阵盘，硬生生将个筑基中阶的邪修给磨得重伤败退。”

“有这等事？那这可就很厉害了。”苏音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越阶退敌，这是某点爽文才会有的节，且近期已经不大流行了。

没成想，这种古早文的小白桥段，在古代时空竟还成了真。

虚无子见她夸得真心实意地，登时面现得色，一脸地与有荣焉，仰“哼”了一声道：

“那算什么？当年本座可比这小子厉害多了，说出来能吓死你，我跟你讲啊……（此处省略某自我夸耀一万字）。”

苏音实则极欲知晓下文，然而如今却是形势比强。虚无子已经不能视之为老金毛了，家那是有师门的元婴修士，造化大着呢。

也因此，苏音只得耐下心来听他在那里扯七扯八，心下却猜测，其所述大部分应该皆是天玄告诉他的，这其中到底注了多少水，只有这货自个儿知道。

好容易待他说得告一段落，苏音见缝针地竖起大拇指，夸张地道：“哇，虚无先生好牛，真牛，太牛了！”

毫无诚意的一通夸，却显然击中了虚无子的那点儿虚荣心。

他抿唇淡笑，看似不为所动，目中的得意那却是明晃晃地，嘴更是张了几张，一副“我还没说完”的样子。

苏音却是不想再听那些不知真假的事了，抢先又道：

“那什么，咱还是说回天玄先生他们吧，您还没说他是如何跑到千香山来的呢。”

说着又笑：“毕竟接下来晚辈还要住在这府，万一不了解况出了差错，晚辈丢脸事小，失了先生您的颜面，那却是大事了啊。”

这话一出，虚无子才想起前言未尽，且又被这花巧的马拍了个正着，心颇喜，便作势轻轻一拍脑门，道：“这一打岔倒是给忘了。”

清嗽了两声，又拢了拢衣袖，他便换出一副庄容来，缓声道：

“前面说到我那天玄师侄誓要为师门报仇，便下山联络天心、天衡二，他师兄弟三的约见之处，便在这千香山……哦，那时候这里还不叫千香山，而是一处无名荒山。

说起来，那花朝县当时也是没有的。这一山一县，实则皆是因天玄在此设立府，改换了风水气机，这才生出地灵来，引得群聚居，就此有了名姓。”

苏音点不语，心下却不免咋舌。

便在数前，她才向宋捷借阅过花朝县的县志，知道这花朝立县已有五百余年，这还是有文字记载的。若算上生成地灵的时间，则天玄在此修行的时间，怕是得上千年。

再进一步，以天玄在府中的渡过的那些年月换算，这漫漫光，可就真是长到没边儿了。

也这厢思绪发散，那边虚无子的语声又拉回了她的心神，却听他道：

“那次会面，于他师兄弟三却是永决。从那天起，天玄便再不曾见过他两个师兄弟。”

低沉且迟缓的语声，却仿佛击碎了竹舍的宁静，苏音只觉心思一震，抬目注着虚无子：

“他们中是有出了意外么？”

“非也。”虚无子晃了晃脑袋，神颇为怅然：

“他们乃是意见相左、各不相让，最后一择定了一条报仇路，以心魔立誓‘路不穷则不见’，就此各奔东西、不复再会。”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摇道：“而我今在此、天玄亦在府闭关，则可知他们各所择之路并未行尽，那九霄宗覆灭之仇，亦不曾得报啊。”

苏音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