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种鲜卑

，河面冻得结实，此时反而是捕鱼的好时节。

在冰面上造出一个大窟窿，用光线引诱，或钓或捞，那叫一个畅快，此时由于类活动并不太频繁，鱼类资源异常丰富，当打开一个大窟窿后，由于此处氧气突然丰富起来，无须灯光也能捕捞大量的渔获。

再者，三河汇之地，可以造成大量的沼泽地和沙洲，松软的土壤可以生长各种各样的类和灌木丛，是貂类、鸟类、狐狸的天堂，自然也是类放养牲畜的上佳之处。

故此，无论是原始类，还是后世拿着火器，挥着恰西克马刀四处开拓的哥萨克，都会选择河水汇之处建设据点，当然了，利用河道在冬季四处探索从而方便找回来时的路也是原因之一。

见此形，孙钊渟倒是没有惊慌。

由于是三河汇之地，此处的河面异常宽阔，几有三四里路的模样，在河心的冰面上，孙钊渟举起了望远镜。

“嗯，大约有青壮男两三百，都穿着驯鹿皮大衣，拿着弓身只有两尺的单体弓，瞧那模样，最多只有三四斗力的模样，箭枝粗短，箭多半是用骨或石子制成，没有箭尾，程也着实堪忧”

“手一根一削减了的木长矛，有的手里拿着的应该是绑着尖锐石块的短斧，面上大多涂着黑的、红的各种醒目的颜色，堆着鬼怪的图形”

其中一吸引了他。

那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她的装扮与其他截然不同。

白色貂皮帽子，火红狐狸皮护颈，身上却是一件似乎用通体雪白的兽皮制成的大衣——若是那彦没有说谎的话，就肯定是在北面大海边上的那甚硕大白熊的皮毛了。

她的额上挂着一块红色的宝石，宝石呈心形，在望远镜里十分瞩目。

果然是“白种鲜卑”模样：

皮肤白皙，在寒冷的天气里透着红晕，细眉毛、大眼睛，面目却与彦所在的铁利部相似，那样的面目在漠北的突厥、契丹、靺鞨里比比皆是！

但这样的面目放在这样一位少身上就显得十分得体，对了，用美丽来形容也不为过。

此的丰满的胸前挂满了各种各样用宝石串成的鬼怪模样的雕饰，突然出现在一身白衣的她身上倒是有些违和。

“萨满教”

从小跟着孙秀荣修习萨满教的孙钊渟却一眼就看出此的来由。

她是彼尔姆部落的大萨满！

“打出我们的旗帜！”

孙钊渟下达了命令。

于是，一面旗杆高约一丈，旗帜长约六尺，宽约三尺，通体红色，金色的虎枪与火炮叉绣着，旌齿呈白色的大旗便出现在河面上！

这杆大旗总重约莫二十斤，高鞠仁毫不费力地单手高举着，然后一群朝着北面的据点走去。

这样的旗帜，就算是处于蛮荒时代的维亚吉奇、彼尔姆都应该听说过，虽然依旧是以“传说”的形制在部落里流传着。

虽然蛮荒，不过在对上像保加尔这样的敌后，彼尔姆也会出自本能打听保加尔来自何处，他们的南边是什么，他们害怕的敌又是谁，何况在有些时候，出于对珍惜兽皮的贪婪，不少科萨商也会大着胆子密林贸易，这让彼尔姆也会得到一些幽暗森林外面的讯息。

对于他们来说，保加尔不可战胜，而科萨更是高不可攀，基马克亦敌亦友（在碎叶军的影响下，呼吉这支基马克部落也开始放弃单纯用武力来压服周围诸部，而是用手中从碎叶军那里得来的物资与诸部换更值钱的东西），而碎叶军乃至大秦国则是只能仰望的存在。

而这面旗帜就是碎叶军的标志！

望远镜里，只见那少紧绷的面色似乎稍稍缓解了一些，但也就是一刹那，然后又让大喊起来。

此时，就只能让略懂一些他们语言的彦上了。

这些部族，由于长期处于很少与外界往状态，常使用的词汇极少，但像“朋友、敌、贸易”这样的词语还是有的。

以彦对彼尔姆语言的掌握，也只能间断地蹦出这几个词。

“碎叶军-朋友-贸易-不怕！”

但对方依旧在沉默着，显然他们吃过保加尔或者维亚吉奇不少苦。

半晌，孙钊渟从腰袢抽出一物，那是这个世界上不多的短铳之一，全部由孙秀荣亲手打制而成，总共也没有几把，其中的一把就给了孙钊渟。

孙钊渟将在铳的细木棍拔出，然后将短铳举了起来。

见到那短铳，小分队所有的都露出了敬畏的神色——这样的短铳他们只在秦王身上见到过！

“砰.......”

一阵特殊的闷响伴随随着黄色烟雾回在空的河面上。

望远镜里，那些土先是大吃一惊，有些竟然准备四散逃走，但那少果然是大萨满，先是一惊